可是怨得了谁呢，是她自找的，不是吗？

手指颤抖的将那件华丽的礼服给穿在身上，她甚至都无法仔细的分清楚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样子的，只是机械的穿在身上。

听见试衣间里传来了动静，顾盛霆目光扫过去，正好看到了呗服务员扶着出来的姜长清。

一袭白裙穿在她的身上，竟让她美得像出落凡间的仙子般。

只是，那张脸，惨白的没有血色。

“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知道该发生什么。”他的眉头皱着，知道她肯定是为了他刚才不留情面的话而绝望。

只是姜长清，你只配我这样的对待你。

他那仅有的仁慈被昨晚无意间的呢喃击败了...

她安静的站着，回想着他的话，慢慢的扯着僵硬的嘴角，想笑，却真的笑不出来。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黑眸紧盯着姜长清，必然将她所有努力都看在眼里，只是那笑容真的是比哭还要难看。

“鞋子，首饰，妆容，按照衣服配好。”顾盛霆这话很显然是对着她身边的服务员说的。

“是，顾少！”服务员立刻点着头，扶着姜长清朝鞋柜走去。

琳琅满目的精致的高跟鞋，每一双都是她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价位，她并不是虚荣的女人，所以面对这些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喜欢。

“小姐，您有特别喜欢的吗？”身旁的服务员恭敬的说着。

姜长清视线在一排鞋子里扫了一眼，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就随便的一指。

“那一双吧。”

服务员很满意的走向那双鞋子，这双鞋子配合这条裙子，绝对是完美。

金色的鞋子，纤细的高跟，小巧的装饰，虽然是玻璃鞋柜上最普通的一款，但是却是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一款。

她雪白的脚放进了鞋子里，却是刚刚好。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这是等待公主的水晶鞋一般，只是，她正好穿的合适，只是凑巧吧。

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公主。

细细的带子从纤细的脚裸处绕了两圈，然后插好。

站了起身，看了眼镜子里忽然高了很多的自己。

“真漂亮。”身旁的服务员都不禁的赞叹。

她的身材本来就纤细高巧，玲珑有致，再加上高跟鞋的凸显，她穿着这身白裙，显得更是气质非凡。

“谢谢。”她对身边的服务员礼貌的笑了笑。

此时的顾盛霆脑海里却出现了刚才的那抹白色的身影，本以为无意间挑中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却完美的刚刚好。

其实，他在当初选择这条裙子的时候，就看中它的大尺度，他让她穿上参加宴会，就是想表现她风.骚的一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穿在身上，尺度还是原来的那样，却为什么给人一种出.水.芙.蓉的感觉，白色的裙摆，白色的皮肤，似乎是将她的干净美好呈现那么完全。

可是，为什么，他明明是抱着摧毁她美好的决心的，最后却生生的给她反转了局势呢。

他才不会就这样的任由她，他不禁开始重新审视着她的美貌，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丽的女子，故意环视了下周围，这里是高档店，所以在这里工作的服务员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所以美貌也是必须的，可是却没有一人像姜长清那样让人眼前一亮的。

姜长清将鞋子换好后，朝着顾盛霆走来。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不禁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

刚才由于紧张羞涩，没有来得及仔细看自己身上的礼服，现在一看，吓了一跳。

白色的长裙，低胸的设计，裸露的肩膀，甚至是半露的后背。

这...

她这辈子从未穿过这样性感的衣服，脸颊不自禁的红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部变得有些僵硬起来。

“去化妆！”顾盛霆深邃的双眸，隐隐闪过一道奇异的光。

他，似乎有点过了！

这个女人似乎比想象的还要漂亮。

顾盛霆手抵着太阳穴的位置，眼神浮过复杂的光，今天晚上她是否会令他失望呢？

等姜长清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竟是拿着手机在玩游戏的顾盛霆，她从未看见过如此孩子般的顾盛霆，毫无防备。

只是，只有一瞬的时间，顾盛霆收起了自己的手机，看着站在自己一米远的姜长清。

一米---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距离，每一次她站在他的身边都是这样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