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一行人再次来到红魔方酒吧。
这里果然跟我们白天看到的死气沉沉的样子有天壤之别,五光十色的霓虹闪烁,喧嚣冲天的车辆人流,来往的男女有的珠光宝气有的风度翩翩,有的青春靓丽有的腰缠万贯,当然也少不了混迹街头的小混混以及生活压力奇大来这里放松自我寻找刺激的小白领,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人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激情且颓废,生机勃勃又腐朽堕落,给人一种突兀古怪,既对你充满诱惑让你欲罢不能又让你感到危险想要抽身而退的古怪感觉。
对这个地方,赵奕希和克里丝两个姑娘自然是面无表情不做评价,正人君子的葫芦娃自然是摇头不已,看谁的眼神都像看少管所里那些失足少年那样充满了痛心疾首,又混又吝的杜非自然是如鱼得水,两眼放光看到什么都觉得顺眼,我却在啧啧羡慕同行的成功:“你看看人家这档次……连门口讨生活的小混混都比咱们那儿有品位,咱们那儿的就是一帮乡村非主流,人家这儿的至少是至尊杀马特!”
我们一路推开几个像我们兜售荧光棒和“嗨粉”的小流氓,挤到了红魔方的门口,却看到门口早已排了老长的队伍,一个穿西装打领带体型壮硕的络腮胡胖子双手捂在裆前面无表情的把守着大门,一个一个审视着排队入场的人,偶尔不耐烦的挥挥手赶走一些他认为没有资格入场的人矬逼,也有时候会殷勤的伸手开门对一些从豪车里钻出来的富贵人物赔上笑脸。
我们原本准备硬闯进去的,不过看这里人多眼杂,如果打草惊蛇的话目标很容易跑掉,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排进队伍里,跟着队伍一点点向前移动。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挪到门口,把门那胖子看看克里丝和赵奕希,点点头示意她们可以进,却毫不客气的伸手一推把她们身后的我们三个给挡住:“走吧!”
“干嘛?”我不满道:“我们是一起的。”
胖子笑:“那又怎样?这是高级场所,你们进去干什么?”
我这个气啊,这死胖子的意思是我们仨进去拉低丫们档次了?
“大哥!”杜非笑嘻嘻的伸手想跟胖子握,指缝里夹着叠起来的一张老人头,“您就通融通融?”
胖子对递过来的钱看也不看,一巴掌打开杜非的手:“走!”
“是啊!别挡着我们进场!”我们身后排队的鼓噪起来,胖子幸灾乐祸的看我们一眼,“你们还是走吧,不然我不赶你们他们也要动手。”
若动手的话,葫芦娃一巴掌能把这胖子拍成扁头鱼,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们又犯了众怒,如果开打局面便不可收拾,但若只让赵奕希和克里丝进去调查我们既不放心又不甘心,一时间进退不得。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版凯迪拉克停在酒吧门口,从车后座上下来两个外国人,男的高大威猛斯文帅气,一头精神的金色短发,白色小礼服既得体华贵又不显得过分张扬,女的则是一头瀑布般的银色长发,面容姣好身段婀娜,淡金色的礼服短裙同样价值不菲,俩人往那里一站宛若一对璧人,非常自然的手牵着手朝门口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