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元三年秋末,东周国与耶狼国交界处,西陲沙漠边,打了一场罕见的恶仗。
战事尚未结束。秋色如墨,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却已经退到主战场之外。而对面的黑色骑甲的兵团却整肃排列,严阵以待。
嘴里呼喝,嘿嘿,手紧紧执着兵器,眼中透着凶兽一样的暴虐冷光。
他们就像一匹匹孤狼,而和他们对阵的红色军团就像是兔子一般。
红色衣甲的士兵愤怒的望着对面的黑衣士兵,兵器在手里紧紧握着,继续对峙。
他们不会言败,这是周家军的尊严和骄傲。
血红的晚霞反常的没有消退,却越来越浓。浓烈的像是鲜血一样。
这天气如此异常,异常的像是知道它必定会见证一场圣战。
沙漠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横躺着,辉映这烈烈霞光。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死亡人数多的吓人。
双方的队伍没有低头看主战场上亲人、敌人、同胞们。
黑色兵团的将军,脸上如僵。这场战役如斯惨重,他绝不能输,现在他们已经牢牢把握住战机,只待最后一击,就是铺天盖地的胜利。
红色兵团的将军,带着银色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坚毅的目光里,挺立的身姿里读出一种无言的凝重。
他眼中迸发着一股寒气,是犹如实质性的寒气。
静,死一般的静。
极致的静就是动。
突然之间,红色兵团动了,动的诡异。没有号角,没有发令者,就突然动了。
黑色军团的将军一挥剑,剑指东方,“杀——!”
长剑挥动,两军回合,再次大战。
两队将军一马当先,各自率死士斩杀对方。
一阵阵急骤的马蹄声,撕碎了沙漠。
鲜血染红了整个沙漠。
沙漠变了,突然也从极致的安静变成了诡异的动。毫无规律的动!它肆意的翻涌,好似调皮的幼童,却不知它的任性正吞噬着无数生命。
沙漠如同一头诡异的狐狸,狡猾的吞并着每一个人。再厉害的人也像是把握不了命运的蚂蚁被这个狐狸玩弄于鼓掌之间。
银色面具的将军怒喝:“三军拔营!回——!”
红色兵团排着诡异的s行飞速的走动。沙漠好似也全无办法!
黑色兵团的将军怒火中烧,他是高傲而又雄心勃勃的,面前这个人人称赞的百胜将军马上就要折戟在自己手中,却偏偏天道不允。若是这百胜将军败在他的手里,他便是当世最厉害的为将者。
不行,这种机会他必须把握住。这是一次天下人统统赞颂他的机会。
“三军听令!杀——!”
是,杀红眼的将士们为了荣誉奔赴红色军团里。
黑色兵团的将军自领十万大军全速疾驰,直扑红色军团。
黑色军团如同黑压压的蚂蚁被沙漠吞噬,只听到人濒临死亡的最后呼叫声。而踏过沙漠的黑色军团不顾这些陷入沙漠之人,呼啸而去,如同暴风骤雨卷来。
跨过沙漠,欢呼声浪呼啸如山林层层叠叠。
黑色兵团的将军跨在自己的爱马上笑的开怀!
此时晚霞已经诡异的下去,而沙漠也突然平静了。天色也诡异的一下子黑了,黑的没有一点星星。
将军登高一望,遥遥可见红色兵团遍野东去,火把旗帜散乱无序,断然下令:“全力追击!一举击溃!”
漆黑的原野上,黑色铁甲骑兵风驰电掣般向东追击,步兵则从距离骑兵的数里只要的另外一条大路上兼程急速前进。
而他们身后则是吞噬了他们许多并肩作战的好友们。此刻,他们早已经忘记这些。
也忘记了方才的惨叫声。
黑色军团越来越靠近,疲惫不堪的红色军团踉踉跄跄,几乎就要被追上,堪堪渡河而去。
黑色军团的将军咧嘴大笑,掐着腰骂着笑:“堂堂东周,居然溃不成军。可笑啊,可笑!”
“是啊,可笑。”随身的将士们也笑着损道。
“将士们,冲啊,一人五金。按头颅算,杀!”
杀气腾腾,卷驰而来。
将军再次登高远望,他已经明了东周军队的撤退路线。
“格老子的,等着爷爷抓着这个面具将军,让他尝尝失败的味道。”黑色兵团将军心里激动不已,历史,他马上就要创造历史。
未来的历史上必定有这么一章是属于他的。
看着丢盔弃甲的红色士兵们,他不仅嗤笑,这面具将军人人赞他善于运筹,一部孙子兵法用的出神入化,但这仗还得士兵来打,只要阻拦住,他的任何计谋都无处施展。
遂下令,所以骑兵下马,埋锅造饭,饱餐后携带干粮干肉,一鼓作气。
此时东周驻扎的军营里,周旭正煮茶细细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