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吃敬酒吃罚酒,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说白云城主身体抱恙这么简单,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站在地下室中,男子焦心的审讯着白云城的暗探,这么多天以来白云城全城戒严,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个地方躲藏,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小心谨慎行事是在保住自己的命。
刚刚被打得昏迷的暗探在男子的拷打下痛苦的再次醒来,死死咬住牙关也不肯说什么,暗沉的眸中压抑着愤怒的神色,身为守护白云城的死卫却被人给抓住,对方十分了解他们的行事手段,连用死亡来保守秘密的方法都无法做到,简直是丢脸到极点了。
笑容阴狠的男子身着渔夫的打扮,从这个人的眼神也可以看得出不是什么善类,连番暴露了好几个隐秘的埋伏和潜藏在白云城数年的人手,终于还是有所收获。
得意的注视着好不容易抓到的人落到了他手上,只要从他嘴巴里把关键的信息撬了出来,然后汇报给因为不确定叶隼是否真的出事了而给犹疑不定的上头,还愁以后没有金银美女作为奖赏吗。
“碰……”
听到从上面传出来的莫名动响后,渔夫打扮的男子猛然一惊,还以为连这个地方都让白云城的人给追查到了,在站在门口的人也立刻面露警惕,拿出兵器想要做出预备攻击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赫然入目的便是几滩鲜血,原本守在外面的几人都失去反应的倒在地上,连一声呼救都没有做到。
瞠目结舌的看着门外优雅的用手帕擦拭手指的玄衣男子,玉罗刹笑的人畜无害,可惜易容后的面容没有以前那么大的杀伤力了,他仿佛没有看到满地的血腥,也没有看到对面神情紧张并且拿剑对着自己的几个人,闲庭漫步似的走进地下室中。
玄衣男子周身的剑气悄然迸发,上前要阻止玉罗刹进入的守卫脚步一滞,茫然无措的在心口一痛后逐个倒下,点点殷红的液体渗透了衣衫,不到一会儿便只留下眼露惊恐的渔夫男子和遍体鳞伤的白云城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了我的人!”
“嘘,别问那么傻的问题,我为了白云城而来。”
修长的手指泛着温润的光彩,莹白的肌肤上看不到丝毫瑕疵的完美,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隐约可见,却为这只手增添了一份活人的生机,然而这样一双手却足以洞穿了渔夫打扮的男子胸口。
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玉罗刹漫不经心的缓缓抽离开来,随着玄衣男子的动作,这个其貌不扬但满身戾气的人露出了贯穿胸口的伤口,鲜艳的血液从心脏中破碎的血管里喷出,临死前却听到玄衣男子状似好奇又像是嫌弃的低喃。
“前面不行,后面也不行,还真是很难把心脏掏出来呢,心脏太软了容易捏碎,胸骨也老是卡住手指。”
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模仿一下武侠小说中的掏心掌和揍敌客家族的杀人秘技,本来以为靠自己的功力应该能轻松办到,没想到实践起来到真是不容易,大概是熟练度不合格所以没有那种手感吧。
激起研究心态的玉罗刹也没有多失望,微笑的甩了甩手上沾染到的血水,再次拿出之前的手帕当着白云城暗探目瞪口呆的面仔细的把指甲中残留的碎肉给抠了出来,心里不禁感叹道果然是技术不行啊。
虽然没有掏心成功,但这鲜血淋淋的杀人场景,哪怕是对于这种事情见多了的死卫也浑身发寒,尤其是看着一副邪气肆意的玄衣男子毫不在意的神情,那才是真正令人害怕的姿态,视人命如草芥的上位者。
“啊,把你给忘了呢。”
回过头来看死卫的玄衣男子含笑的说道,感觉到对方不是来救自己后死卫顿时脸色大变,接着他的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久没有活动过手脚了,下一站……城东……”
身影飘忽般的离开了地下室,玄衣男子想着自己心中的名单玩味的念出了声,从容自负到像是这世间一切都没有能够阻止自己的存在,不仅是在权势地位上的上位者,在武道上,他也是触及巅峰的上位者。
本座希望你死,你就去死好了。
三日后,叶隼陷入病危状态,白云城内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为了配合叶隼的真实情况,临时扮演白云城主的董易只能也弄出点生病的症状,别搞得叶隼离世了他还顶着个城主的样子混淆别人的视线。
实际上知道一些□的人已经人心惶惶,毕竟下一任城主才九岁而已,哪怕叶孤城天资极高也不能保证接手的了整座城的责任。
陈黎虽然在医术方面懂的多,但让他实际去动手诊病就实在是有些草芥人命了,如果是毫不相干的普通人试试也罢,问题是如今病重的是自己的舅舅,陈黎还不至于冷漠到可以漠视他的生命。
当董易在得知陈黎是望虚宫主,再一想到望虚宫主皆有医圣之称后立马前来请陈黎出手,灰衣男子无言的看着董易半响,这个时候的陈黎也不在乎面子的问题了,略带郁闷的向董易坦白了自己其实并不擅长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