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鱼从桌上的果盘里拿出几粒桂圆干剥开,“嗯,是在昨日。”
她说的随意,神色又恢复了往常平静的样子。
萧子鱼往嘴里塞了桂圆干后,又说,“二堂哥你是怎么猜到的?”
毕竟这件事情,连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韩信芳都不知道。
难道她这个二堂哥真的会读心术?
萧玉轩听了这话,淡笑。
他将手里的书放下,抬起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萧子鱼,目光微敛。
萧子鱼今儿穿着一件霜色碎花纹交领褙子,清白色滚边马面裙。
头发简单的梳了小髻,只戴了一支素净的青玉簪子。
容貌被衬托的像荷塘深处的青莲。
然而,这身衣裳却太过素雅了,瞧着沉稳的不像个小姑娘。
萧子鱼的一双眼生的明眸善睐,容貌潋滟。
她更适合更鲜一点的颜色。
萧玉轩在心里暗暗的想,也难怪自己父亲会生出那样的心思,萧子鱼的确生了一副不错的容貌。
“花灯会上你不是遇见八皇子了吗?”萧玉轩敛了心神,“我听闻八皇子和小爷的感情极好,所以经常去白家小住。这次,八皇子来姑苏就是借住在李大人的府上,以他的性子,肯定会邀请小爷同住!”
白家小爷白从简自幼身子孱弱,这些年连御医院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太医们都一致认为,白从简活不过而立之年。至于婚后同房,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来日能替白家开枝散叶的,肯定是白渝或者白清。
因为他们对白从简的身子,束手无策。
其实,这次白从简前来姑苏,是来探望韩老爷子的。
今年年初,白家小爷白从简刚行了冠礼,为白从简赞冠的是户部尚书陈留陈阁老。因为白从简的双亲不在,替白从简操持冠礼的是丹阳公主的胞妹楚兴长公主。
白从简的字是丹阳公主临终前便取好,所以他这次用了这个字号:无竟。
白从简行了冠礼,便是成人。
既是成人,就该成家。
然而白家这位小爷,因为身子的缘故,到现在都没有一门合适的亲事。
韩信芳曾和他无意提起,万启帝有意将十三王爷膝下的永泰郡主赐给白从简为妻,然而后来不知为什么不了了之。
萧子鱼又剥了一颗桂圆干,“二堂哥果然是个通透的人,这都被你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我昨日是误入了一片林子,才和小爷有了一面之缘,至于八皇子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说起来,她和八皇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便送你墨菊?而且一送还是两盆?”萧玉轩细想片刻,“莫非,是你提出要墨菊的?”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猜测。
毕竟以白家的财力,莫说两盆墨菊,就是再珍贵的东西,白从简也能弄来。
但是这次,白从简从来的却是顾氏最喜欢的墨菊。
萧子鱼挑眉,停了剥桂圆的动作,眉眼带笑,“又被你猜到了!”
萧玉轩无奈,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