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越来越近了,绿袍大汉已经很接近颜良了。
只见,颜良捉刀在手,大声喊道:“来人通报性命,本将不斩无名之辈。”
田小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轻声说:“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人家都快冲到你面前了,还说个屁话啊,直接开打啊。唉,拍戏就是拍戏,不符合逻辑嘛。颜良终究只能当浮云啊。”
绿袍人好像听到了田小远的话音,果然不答话,只顾举刀斩向颜良。
绿袍人猛催胯下战马,那浑身赤红的天马猛然加速,跑的更快了。绿袍人举刀的功夫,赤红战马便冲到了颜良面前。
田小远见绿袍人这么勇猛,又想到绿袍人可能就是自己天天膜拜的那位圣人,不禁兴奋起来。
“杀。”田小远不禁喊出了声,同时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
匕首映着太阳的光辉,闪闪发光,光芒在远处闪烁,竟能映射到战场之上。
颜良见绿袍人不答话,更没想到绿袍人的马突然跑的这么快,脸上顿时有了一些惊慌的神情。
但颜良毕竟不是普通人,虽然是即将成为浮云也要呼风唤雨一番。
绿袍人这一刀很快,但是颜良靠着本能倒也能挡下绿袍人的这一刀。
颜良刚想举刀荡开绿袍人这一刀,却不想一束亮光晃过眼眸。颜良猝不及防,手上动作顿时慢了一下。
绿袍人见颜良手上动作竟然顿了一下,大喝一声:“死去”,手上的大刀不禁又快了三分。
气势,用刀者首重气势。此时,绿袍人的气势已是达到了极点,必须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而那片宛若浮云般的颜良便是这滔天气势的发泄口。
噗的一声,鲜血喷溅,颜良胸前被劈开了一个大口子。
绿袍人这一刀极快,更有滔天般的气势,颜良因为眼睛被亮光晃了一下,手上动作又慢了半拍,竟被一刀劈开了胸膛。
颜良不甘的看着裂开的胸膛,如浮云般摇晃了两下,栽下了马背。
田小远看着颜良栽下马背,不禁笑出了声:“演技这么好啊,真不知道导演从哪找的演员。”
田小远没有注意到,颜良咽气的一刹那,目光幽怨的看向了田小远所在的山包。
绿袍人见杀了颜良,跳下战马,将颜良头颅割了下来。
随即,绿袍人飞身上马,风一般的回返本阵,竟没有一人胆敢阻挡。
田小远见绿袍人割了颜良头颅,也没在意,反正刚才也有头颅被直接割下来,想来是剧组的特效吧。
田小远看着绿袍人策马飞奔,心中也是兴奋,竟将一世英雄颜良的死都忘记了。
猛然,绿袍人回头看了一眼田小远所在的山包,似乎发现了田小远。
田小远见此,赶忙将身子趴的更低了。
田小远心想:“我害怕什么啊,他们这是拍戏。不过,那人怎么好像看到我了啊?还有,那眼神,太犀利了,这还是演员吗?”
田小远心中想着,紧张的趴在山包上,生怕再被发现。
至于为什么害怕,田小远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没来由的有一股担忧。
良久,田小远抬头瞄了一眼绿袍人,见绿袍人没有再看向自己,胆子又大了起来。
田小远重新将目光锁定在战场上,发现颜良死后,几万人的大军竟有些慌乱的感觉。
田小远不屑的说:“死了个人,至于几万人都乱了么,脑袋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拍戏就是拍戏,演员不错,就是导演不怎么地。”
四月的天气不是炎热的,但是人待得久了也有些乏的。
田小远懒洋洋的看着战场,心想:“怎么拍了这么长时间了,导演还不喊停啊。摄制组在什么地方呢,怎么也没看到啊。”
田小远正想着的时候,只见金甲人那边的阵势开始变了,同时战鼓声响彻了整个战场。
此时,田小远已经找不到绿袍人了,也不知道那人去哪了。
田小远心想:“导演真够狠的,这么长时间了也不休息。”
战场上,金甲人那边的军队向着敌军发起了冲锋。
因为颜良死去,军队已经散乱,没了阵势,被金甲人大军一冲,竟直接被冲破了阵势。
黄衣军队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因为黄衣士兵们大多只顾着逃命了。
乱了,全乱了,战场上到处都是嘈杂的喊声,不时也有战马嘶鸣。
追杀的黑衣士兵兴奋的喊着,战马激昂的嘶鸣。
被追杀的黄衣士兵不时发出悲惨的叫声,座下的战马竟有些被吓得原地打转。
逃跑,逃跑,黄衣士兵们几乎在进行着一场冲刺比赛,只不过是向后冲刺。
黄衣士兵中因为自相践踏被踩死的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