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远看着眼前的战戈,破口大骂道:“妈的,老子在外面出生入死给你们打听消息,回来以后还被你们给拿住,老子去哪说理去啊?老子不服。”
兵长冷哼一声道:“哼,乱喊什么,快快下马,待会见了将军自有分说。”
马大元见此,赶忙拿出了些钱财,就要交给兵长。
兵长却根本不理睬,冷声道:“果然是细作,我为寨前守卒,又怎肯受你贿赂,快快下马。”
田小远、马大元没想到这曹兵和袁兵根本不一样,根本不理钱财。两人无法,只能下了战马,由军士压着向军营走去。一路上,田小远不住的叫骂,一来是因为感到不忿,二来是因为在马大元面前大大的丢了面子。
士兵押着两人刚一进大营,便看到一员将领由远处走来,身穿甲衣铠胄,威风凛凛,正是张辽。
田小远虽不认识张辽,不过也是见过,当初就是张辽下令将自己擒拿的。现在,见了张辽,田小远非但没有怨愤,反而心中大喜。
田小远冲张辽喊道:“哎,大哥,那位白脸大哥。”
张辽听见喊声,不由向田小远这边看了过来。
田小远见张辽看向自己,大喜道:“对,就是叫你呢。大哥,快来帮帮我啊。”
兵长见田小远在身后突然发喊,又见喊的是张辽,眉头一皱,一拳打在了田小远的肚子上。
田小远又牵动了伤口,直疼的他呲牙咧嘴。
兵长怒道:“乱喊什么?那是我们张将军,怎是你能随口乱喊的?”
田小远捂着胸口,没有理会兵长,只看着向他走来的张辽。
张辽走到近前,看清了田小远,笑道:“原来是你啊。怎样,可打探清楚了?”
田小远看了看眼前押着自己的士兵,冷着脸不说话。
张辽笑道:“你们都下去吧,这是我斥候营军士。你们也听过,就是日前闹军营的田小远。”
兵长闻言面露难色道:“将军,并非小人不尊将军,只是丞相有令,但凡进出大营之人须持有文书。此人并无文书,若丞相怪罪,小人吃罪不起,还请将军恕罪。”
张辽叹口气道:“田小远,我也没有办法了,丞相严旨,我等不敢违命。”
田小远与马大元互望一眼,都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一个将军竟然不能命令一个小兵。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啊,军纪严明,军士忠诚,和袁军简直就是天差地远嘛。
田小远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对曹军最终会取胜有了很大的信心。
虽然兵长并没有同意张辽的要求,但是明显对田小远两人客气了很多,只是让两人跟在了队伍中,并没有再用战戈相对了。
田小远向张辽笑道:“多谢这位将军了。不知道将军怎么称呼啊?”
张辽笑道:“我乃张辽,字文远,随丞相转战多年,添为军中大将。”
“张辽?”田小远心中暗暗思量,“莫非是那个和关老爷不错的张辽?这可是个牛人啊。”
田小远忙拱手道:“小的见过张将军,以前不知道多有得罪,日后还请将军多多帮扶。”
张辽笑道:“田小远,此番收获颇丰啊?”说着,眼睛向身后的三匹战马和马上的包袱瞄去。
田小远笑道:“侥幸罢了。”
张辽点头道:“丞相察人之明,无人能出其右啊,你果然没令丞相失望。田小远,丞相可是很器重你啊。”
田小远一惊,有些不可思议,忙道:“张将军,那匹高头大马是文丑座下的骏马,张将军喜欢便送与将军了。不知丞相怎么会器重我啊?”
张辽看了看田小远,又看了看那匹战马,笑道:“田小远啊,你可能不知军中规矩。虽说这战马是你的战利品,却不同于其它物品,不能据为己有。战乱之时,军中缺马,须得由军需官统一调配。当然,如果丞相将此马赐予你,便就是你的了,那时,本将军才能收下你这份重礼啊。”
田小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辽咳嗽一声道:“至于丞相如何器重于你,乃是我失言了,你日后便知。”
田小远拱手道:“可惜了这匹战马了,也就是张将军配骑这匹战马。”
张辽闻言,很是受用,笑道:“骏马谁能不爱。不过,我座下战马也是上等良驹,不比此马差到哪里去。要说这战马啊,也就是那匹赤兔马才是我心中所求啊,可惜我不配拥有那神驹。”
田小远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想:“你当然配不上了,能配上赤兔马的也就是我们家关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