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去哪你去哪了。”田小远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此时有些得意的说,“你不会是忘记了吧,先前的比试你输了,以后任凭我驱使。忘记了?”
黑牛闷声道:“当然没忘记了,只是我家。。。。。。”
田小远一挥手,满不在乎的说:“什么家啊。你刚才不是说了么,你家没人了,就你一个。再说,你家那房子还不如这草庐,不要也就算了。以后跟着我,没准比你在洛阳过的好多了。”
黑牛想了想,点点头说:“好,我跟着你了。”
田小远闻言得意的笑了笑。他是喜欢黑牛的,黑牛一身力气,人虽然憨傻,但这样的人最忠义,说过的话绝对会办到,往俗了说就是实心眼。然而,当他正得意的时候,却感到身旁一股凉意传来,不禁扭头看去。
玲琦冷冷地看着田小远,生气的说:“什么叫他的房子还不如我这草庐?这草庐是最好的房子。”
田小远赶忙点头称是:“对对,玲琦姑娘说的对,这草庐是天下最好的房子。你就当我没说。”人家现在正悲伤,让一下也不为过。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玲琦面对目前的时候一点看不出刁钻,然而面对田小远的时候却是浑身的刁蛮任性。
玲琦也不理田小远,转身跨上了马背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去汜水关了。”
田小远看着骑在马上的玲琦,忙问道:“这马驮的东西这么多,你又上去了,我怎么办啊?”
玲琦一扭头,满不在乎的说:“你跑着。”
“凭什么?”田小远有些生气。
玲琦将头扭过来看着田小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凭你答应了母亲,照顾我。”
田小远听到这话脑袋就有点木,原本想要赖掉,但看着一旁火焰还未燃尽的草庐,又想到女人临死时的话,最后还是摇摇头,牵着马离开了山林。
玲琦骑在马上,一步三回头,出了山林的时候已经满脸是泪了。只是天色已黑,她又没发出声音,田小远便没有注意到。
为了尽快赶路,田小远一路狂奔。幸好他的身体素质倍儿好,又加上一番奇遇,一口气跑到了虎牢关竟然一点也没有疲惫的感觉。
让人惊讶的是黑牛,这家伙原来不只是力大如牛,而且还是健步如飞的主儿。如果一般人有了黑牛的身体素质,肯定能在乱世中混个出人头地,如果是聪明人有了这本事,出将入相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黑牛一路上跑的很快,有心再与田小远比试,所幸最后还是他输了,不然肯定又要反悔当初的事情了。毕竟,他还没有真正的臣服田小远。当然,田小远也没指望他真像个奴隶一样,但做个好兄弟还是很好的。不过,黑牛赛跑又输了,对田小远的态度也恭敬了许多。
到了虎牢关,天已经很黑了,若不是那孤零零的月亮为人反射些光芒,估计真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田小远决定在废弃的关隘休息一下再赶路。
虎牢关,曾经的天下第一雄关,和他的母城洛阳一样,随着洛阳的没落也跟着淡出了历史舞台。曾几何时,虎牢关前也是百万人呐喊,天下英雄齐斗,诞出天下第一武者。而现在,虎牢关就像一个落寞的武者一般,任凭夜风吹打着他那早已破败的身躯。
田小远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架起火堆烤了些肉。老李叔弄的那些野味已经不能吃了,也只能给白狼崽吃,所幸他还有一些肉干也能拿来烤烤。
玲琦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就独自在虎牢关前默默的伫立着。田小远只道是她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也就任凭她去了。
半个下午的时间,田小远似乎就了解了黑牛,而且此时也发现了黑牛一个相当牛叉的特点。黑牛这厮竟然一个人将田小远带的所有肉干都吃了,而且看那样子好像不饱,眼睛只盯着白狼崽嘴中的肉。
白狼崽似乎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窥视它的食物,向着黑牛呲牙咧嘴,一狼一人竟然真的互相斗了起来。
田小远看着与白狼崽玩的不亦乐乎的黑牛,心情也越发的好了,只是他不明白,像黑牛这么大的食量,以前是怎么在洛阳城里生活下来的。
后来,田小远才知道,黑牛饭量确实大。但是,以前在洛阳,黑牛只要能吃饱就行,在虎牢关是他第一次吃那么多肉,竟然不顾肚皮难受,硬是将所有的肉都吃了。也是从那以后,黑牛从以前吃饱就行慢慢转变为吃好才行,对田小远更是忠心不二。
三人休息的时间不长,田小远着急赶路,便急急的沿着大路向东奔去。汜水关应该就在这个方向。
果然,三人奔了几十里路后,终于看到了一座插着火把的关隘,但就规模看,似乎并不下于虎牢关。汜水关处于一处山谷的入口处中,两侧都是陡峭的山壁,而且只有一条大路通过。汜水关此时正是大门紧闭之时,而且关门处已经没有了守关士兵,早已是站在城墙上去巡逻了。
田小远看着眼前的汜水关,一时间发了愁,不知道应该怎么过去。
正当田小远发愁的时候,黑牛突然说道:“公子,我好像记得有一条路能绕过汜水关。”
田小远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你?你知道路?”
黑牛点点头说:“我还小的时候听任说过。那一年,官老爷们在这里讨伐董卓,一个姓孙的将军就是通过那条小路绕过了汜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