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的席上,众人怕触了皇上的霉头,都对三阿哥的缺席闭口不谈,太后虽有些不太赞同永璋这样的决定,在从乾隆那儿得知他派了太医正为永璋调理着身体宜静不宜闹,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永璋这孩子体弱多病,多调理调理还是好的……
乾隆应付完太后,心中懒懒的,完全提不起精神。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只是缺了重要的那个人,节日便失去了它的吸引力。前几年……不管怎么说,三儿都是会陪他看烟花的,还会恭恭敬敬的,面含笑容的向他道贺,说几句祝福的话……乾隆闷闷的饮下杯中酒,这些凡俗的酒水会在体内自动被消解酒力,他饮得再多也体会不到醉的感觉,真是让人郁闷啊!
草草的结束庆贺宴,在放烟花之前乾隆借身体不适之故离席了,让其余人自便,就回到自己的寝宫准备歇息,哪知门突然被无声的打了开,只见那个本该闭关的人竟是走了进来,声音低缓,“皇阿玛,您怎么早早回来了?是身体不适么?儿臣本是打算在这儿等您回来,结果却发现您已经先到了。”
“三儿怎么突然出关了?”乾隆喜不自胜,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走过去低笑着在那个他几日不见极为想念的人耳边道,“你不在闷得很,朕便想早早回来歇息了。”
永璋闻言抬头,不说话,深深地望了乾隆一眼,只见那人也正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手也很自然的环住了他的腰。
眸子轻轻敛下,永璋对他们之间的这种暧昧早已是心知肚明,却迟迟不愿点破,轻咳了声解释道,“三儿昨日无意中遭受了心魔,还好师父以前留下的清心丹随身被我带着,这才有惊无险的度过……重新稳固境界之后,我便决定出关了,还好正巧赶上放烟花……”在他开口的同时,绚烂的烟花在天际绽放,两人便转过头去自窗户看去。
乾隆在永璋耳边低语了一句,两人便闪身出现在了寝宫屋顶之上,坐在那儿一起欣赏这至少会放一炷香时间的烟花。被乾隆环抱着,永璋只觉得安心的很,便放松了身体靠在这怀抱之中,也许是气氛太和缓,也许是皇宫里一片欢腾的情绪感染了坐在屋顶上的两人,当永璋察觉到那只手轻轻捏着他的下颌让他转头时,永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轻巧的摆脱。
见永璋温顺的模样,乾隆头脑一热,便直接吻了上去,不是趁永璋睡着之后的偷吻,不是点到为止的暗示,而是真真切切的在永璋清醒的状态下亲吻了他。
永璋有一瞬间的慌乱,下意识的想挣脱,不过却被那人紧紧禁锢在怀中,承受不住那人炙热的目光以及热烈渴求的亲吻,渐渐软了身体,被他按倒在房顶之上,在烟花缭绕于周围的环境中松了口,轻颤着闭上眼睛任由身上的人将灵活的舌钻了进去与他唇舌交缠,直到呼吸不畅,这才勉强挣开了那人的索吻。
乾隆一朝奢望得逞,哪里肯这般轻易地放过看上去已经很慌张的人,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以前还好,永璋似乎没有那个觉悟,但在他也踏入仙途之后,越来越不收敛想跟永璋亲密接触的行径,永璋若还察觉不出什么才怪。可惜……这个死孩子太过敏锐,他只要稍有举动就会被打断,这让乾隆每每都憾恨不已。
看着眼前那弧度漂亮的脖子,乾隆在继续索吻而被各种躲避不成功之后狠狠地咬了上去,惹得身下人闷哼了一声,乾隆得意的舔了舔嘴唇,顺着永璋的脖子细密的舔吻了上去,在永璋脸颊以及耳边流连,“三儿……当我的道侣可好?”修仙者轻易不结成道侣,但一旦成为了道侣,那便是代表了毫无保留的信赖与忠贞,一生不会再变,没有人会拿道侣这一严肃的事情开玩笑。
永璋瞬间睁大了眼睛,那双唇在自己脸颊上印上的吻是如此的灼热,几乎灼烧了他的心,永璋捂住了自己的眼,在最后一朵烟花的盛开之时喃喃的低语:“皇阿玛,你疯了……”
“我是疯了,可那是被你逼的……”乾隆微微皱眉,拉开永璋的手,狠狠地捏着永璋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三儿,你如今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反正我们已是挑开了说明,你便是我的道侣。何况,你若是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在察觉到我对你感情不妥之后一早便逃了,可你依然整日在我面前晃悠挑战我的忍耐,你还敢说你是无辜?”
永璋哑口无言,在乾隆近来若有似无的暗示之下他是觉得有些不妥,觉得皇阿玛疯了,但也的确从未想过要躲得远远地——究其原因,他的确是习惯了被乾隆照顾的这种温馨吧……况且……永璋忍不住用手攥紧了乾隆的衣袖,回想起了那至今让他后怕不已的心魔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