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峻犹在惊讶,滕砚突然软软地说,“爹地,小寒哥哥要当哥哥了,砚砚也想当哥哥。”小家伙根本不知道聂寒阳是谁,但是崔熙说有人要当爹了,他就想到了住在一起的韦浩宇,因为他也怀孕了。
“哈哈……”崔熙被儿子逗乐了,从滕峻手上把人抢过来,骑到自己脖子上,对滕峻说:“周末我们主场打香江明珠队,安骋远手腕上的旧伤犯了,我首发上场,你带砚砚过来看我比赛。”
安骋远就是滨城猎鹰队的主力门将,崔熙只有在他不能上场的时候,才能摸到打重要比赛的机会,想要滕峻去看,再正常不过。
滕峻冷冷哼了声,对崔熙的话不置可否,砚砚想当哥哥了啊,真是个麻烦的事情,他毕业后马上要进滕氏实习,好像没时间生孩子。
“看比赛,看爸爸的比赛,砚砚要看爸爸的比赛……”滕砚揪着崔熙的头发,乐得咯咯直笑,崔熙被他扯得头皮痛,却分不出手制止他,只能向滕峻求助,让他把人抱走,以拯救自己可怜的头发。
周日中午,滕峻吃过午饭就带滕砚出了门,直奔滨城猎鹰队的主场,滨江国际体育中心。韩源和韦浩宇也想去的,不料韦依寒有点咳嗽,两人只好把门票转让给班上同学,带着儿子去了医院。
比赛下午两点开始,滕峻达到体育场的时候一点半还差五分钟,能够容纳八万名观众的滨江国际体育中心上座率已经超过五成,还有观众在陆续进场,体育场内,到处是歌声、呐喊声和锣鼓声。
滕峻作为球员家属,还是有点特权的,不仅门票不要钱,还有俱乐部提供的贵宾包厢,视线好不说,主要是包厢里没有外人,他带着砚砚比较方便,要是普通座位,他都不敢带孩子过来。
滕峻不算到得早的,他抱着滕砚走进包厢时,已经有几个球员的女友或者老婆带着孩子在了,因为崔熙的上场机会不多,所以滕峻来现场看球的次数也不多,有球员家属没见过他的,纷纷露出惊讶的目光。
好漂亮的小帅哥,好可爱的萌包子,众人纷纷打听,这是谁家的人。
滕峻对这样的关注并不陌生,他跟几位认识的球员家属打过了招呼,就抱着滕砚坐到了角落里,他是来看球的,不是来被人参观的。
最靠边的位置已经坐了个人,滕峻开始也没注意那人是谁,直到他在旁边的座位坐下,才发现那人的侧脸看着很眼熟。
仔细一看,那不是就是展初阳吗,滕峻顿时乐了。滕峻崇拜了展初阳很多年,也到现场看过他比赛,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却是第一次。
“展先生,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滕峻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亮亮的。
“当然可以,请问签在哪里?”展初阳从兜里摸出一只签字笔,就在滕峻进门之前,他刚给包厢里的所有人签了一圈的名,平均每人不下十份,据说都是给亲戚朋友带的,签得他手都有点酸了。
“就签在这里吧。”滕峻全身上下搜了搜,没发现什么适合签名的,就把怀里的滕砚递了过去,示意展初阳直接签在砚砚的衣服上。
滕砚身上穿着缩小版的滨城猎鹰队12号球衣,背上印了个大大的“崔”字,展初阳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他提起笔,龙飞凤舞地在滕砚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还笑着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我叫砚砚,今年两岁。”可能是天天在家看到海报的关系,滕砚对展初阳并不陌生,被他抱着也不哭闹,奶声奶气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砚砚好乖!叔叔抱好吗?”展初阳怀着孩子,对砚砚这样的小萌物明显没有抵抗力,他见滕峻没有要人的意思就抱着滕砚不放了。
展初阳哪里知道,滕峻心里打着小算盘呢,砚砚被他抱着,他找偶像拉家常都要容易点,最起码没有拒绝他的理由啊。
滕峻是个资深球迷,还踢过多年的业余比赛,和展初阳聊起球赛来,头头是道,绝对不用担心冷场,两人说着说着,场上的比赛开始了,滕砚眼尖地指着走在队伍末端的崔熙,大声叫着“爸爸加油”。
场上双方的实力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上半场还没结束,滨城猎鹰队就以3:0的巨大优势领先对手,聂寒阳包办了其中两颗进球。
由于香江明珠队始终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崔熙在自家的禁区待得很无聊,就连滕砚都问滕峻,爸爸在场上做什么,怎么都不去踢球。
中场休息的时候,砚砚说要上厕所,滕峻就带着他去了。
刚走进男洗手间,滕峻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他把砚砚放下,四下环视一圈,突然两步上前,踢开了一个隔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