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怎么来了?”贞娘听到自家爷爷说完话便咳个不停,连忙上前扶着自家爷爷。
“我还看你墨卖的怎么样?倒没想碰上这事情。”李老掌柜道。
随后却又看着正瘫坐在椅子上的郑腊梅,郑腊梅此刻神情是萎靡日,但两眼却紧紧的盯着李老掌柜。
“腊梅丫头,我跟你爹是至交好友,我如今只问你一句话,景奎已经走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后,你可还愿意入我李家的门?”这时,李金水冲着郑腊梅。
“拜见公公,媳妇儿愿意。”郑腊梅挣扎着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贞娘瞧着这情形,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儿,这是阴婚,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可此时此刻,这却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经过今天这么一遭,如果腊梅婶子还留在郑家,今后的日子,那将越发的艰难。
而如果没有这个名义,郑腊梅便是去李家,也只不过是寄人篱下,那滋味一样不好受,可如果是光明正大的替景奎大伯迎娶进门,那腊梅婶子就是李家正儿巴经的媳妇儿,便有了留在李家正当的名份。
只能说,一切都是这操蛋的命运给整的。
“李叔李叔,这怎么成,这怎么成?”这时,郑大走上前,喃喃的道。
“这怎么不成,婚书早就有了,再看看你这些年你是怎么待她的,日后,你百年之后,你还有脸去见你爹娘吗?”李金水伸着食指直点着郑大郎。
说着,李金水又道:“大郎,我也给你交个底,腊梅我先迎回李家,若是以后,腊梅另有缘份,我李家绝不阻拦,我李金水会备上一份嫁女的嫁妆风风光光的把腊梅嫁了。今日在场的诸位都可做个见证。”
“唉,李叔,李叔。”郑大郎不知说什么了,脸上露出一丝惭愧。
“就是,就是,郑大郎,这些年我们都瞧不过眼了,你就给你腊梅妹子一点舒心的日子过吧。”周围亦有人嘀咕的道。
当然更多的人是看戏。
郑大娘子一脸青白。
“你们李家要迎娶是门也行,还得再下聘礼。”这时,郑大娘子兀自不甘的道。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贞娘气恼的握着拳头。
“郑大媳妇儿,我告诉你,聘礼早就下了,婚书早就成了,今儿个我就是这么把腊梅带走,你若是不服,自可去衙门告我,到时,我倒要看看衙门的大人如何分说。”李金水冷冷的道。
“大嫂,腊梅这些年为家里做了多少,天知,地知,这邻里都知,你今儿个若再提聘礼二字,我便一头撞死在郑氏饭铺的门口。”这时,那郑腊梅站起来,挺着背脊冲着郑大娘子道。
郑大娘子没想到一向闷不啃声的郑腊梅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气的不打一处来,可这会儿,她倒真不敢再提了,万一郑腊梅真要撞死在饭铺门口,那这饭铺以后就没法子开了。
“滚滚滚,果然是恶鬼附身了,这是要反咬一口。”郑大娘子道。
“郑大伯娘,什么恶鬼附身的,你可别再胡说。”贞娘在一旁道。
“我可没胡说,你没看她一脸的红疮吗?仙姑说了,那就是恶鬼疮。”郑大娘子,却是一脸好戏的看着李家人,恶鬼附身,倒要看看李家是不是敢把人迎进门。
“什么恶鬼疮,那不过是一般的火气疮罢了,只消一二个时辰的时间,就能把红疮消了去。”贞娘淡淡的道。
她早就注意郑腊梅脸上的疮了,其实不过是火气瘤,想来郑腊梅日日烧火,再加上心中憋闷,身体的火毒形于外,就是火气瘤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