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酒馆的大门,弗朗西斯立刻被充斥在空气之中的浓烈烟草味给熏得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间对于弗朗西斯而言极其不入流的普通的酒馆,光顾这里的顾客大多都是些的低阶层的水手,这帮人只要一靠岸,就一定会找一间酒馆喝个酩酊大醉,然后就开始毫无形象可言的放肆谈笑,声音大得几乎可以把屋顶都给掀翻掉。
弗朗西斯一眼就从人满为患的酒馆里把亚瑟给找了出来,他现在已经脱掉了那件缀满了华丽的流苏和饰絮的军礼服,但依旧非常引人注目,因为他正站在酒馆正中间的那张桌子旁边和一群衣着脏兮兮的水手拼酒。
亚瑟把他那身华丽的军礼服随手搁在身后的椅子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绢衬衫,一脚站立在地上,一脚的踏在椅子上,举着一瓶水手常喝的朗姆酒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很快就喝下了大半瓶。
而他的对手也在做着和他同样的举动,也许是的确喝不了了,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喝得太快的缘故,他突然“噗”地一声,把才喝下去的酒全都给吐了出来,然后不停地咳嗽着。
“哈哈哈……你输了!”
亚瑟放肆地大笑着,摇摇晃晃地略微弯下腰,把对方放在桌上的那几个银币扫到自己的面前。
“小子你别得意,敢不敢再跟我赌一次!”
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男子把喝得吐了同伴扶到一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满了钱币的扔在了桌面上。
“呵呵……”
亚瑟神情略微有些恍惚地冷笑了一下:“既然你那么不怕死,那就来好了!”
“再来一次……”
“再来……”
“小白脸,敢跟约克拼酒,你就等着被灌趴下吧……”
在醉汉们的起哄声中,亚瑟和那个叫约翰的水手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拼酒行为。
弗朗西斯远远地看着他重新举起一瓶朗姆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地把酒往自己的嘴里灌,由于喝得实在太猛的关系,有一部分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顺着他那白皙尖细的下巴一路向下,经过他那纤细的脖子,最后滴落在他那堪称单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