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觉得应该跟他解释清楚。

陆离听到她提起纪寒墨，整个人的表情，却是变得愈发冷淡了。

持久没有开口说话。

一室静谧，画面定格。

她的解释，显然不是他最想要听的。

“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么一纸合约，你会不会和纪寒墨复合？”

夏初雪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陆离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许久，她淡淡的答道，“不确定。”

她不想骗他，而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态，站在她面前，保持着安然淡定的模样。

因为她的这个答案，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意外。

可是，他就像是找虐一样，偏偏渴求着奇迹，希望她说不会，尽管最后得到的是他不想听的答案。

陆离的手指，划上了她的面颊，一寸一寸肌肤丝毫没有放过。

他贪恋着她的柔软，贪恋着她的体温，贪恋着他在她的气息之中，一点一点自我融解的无奈感。

许久，他才低下头，冰凉的唇瓣，颤抖的吻上了她的额头。

她的眼睛。

她的鼻翼。

她的耳廓。

她的唇瓣。

最后，在她的耳畔，不疾不徐的问道：“如果没有那一纸合约，你会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陆离深深的眼眸，带着浓浓的热情，直直的望着她的容颜，期待她能够给出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他多么迫切的期望，她说愿意

可偏偏，事与愿违，夏初雪几乎是未加思索，摇了摇头，“我不会愿意。”

如果可以，她怎么会愿意让自己像一件商品样存在在他的身边？

陆离看着她，因为光线太暗，他看不出来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可是，他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一抹委屈。

所以，跟在他身边，她觉得委屈如果可以，她应该很想离开他。

夏初雪，还要多久？多久，你才可以，爱上我？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入卧室内的时候。

夏初雪才从这么安宁的光线里，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昨晚的对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她记得，陆离在听完她的回答，并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模样，只是淡淡的叮嘱她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