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悦低头安静的听着舞如是说话,眼里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爱慕。
“至于珍妃和其她后妃,悦儿,由你全权处理,出了事我给你兜着。”舞如是语气阴冷的说道。
后宅之事,她不便动手。但她相信魏悦的手段,定然能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既然先算计了别人,就不要怪别人不留情面了。
魏悦脸上带着笑意,说:“好,妾会办妥的。”
她就知道太子不是那种无能的人,有人将手动到太子头上,太子定会将那双手剁碎了,碾成渣。
舞如是摸摸魏悦的脑袋,像个长者一样,温和的说:“以后我若是睡了过去,不要担心,只要有你和涅儿在,我一定会醒过来的。”
魏悦紧紧抱住舞如是不说话,倔强的像个孩子一样。
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她无时无刻不害怕着太子醒不过来,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对她好、永远包容着她、给予她所有怜爱、所有尊荣的人了。
有时候魏悦一直在怨恨着苍天,那么多人都活的好好的,她的太子却徘徊在生死间,一个不留神就永远也醒不过来。
她想要她的太子好好活着,永永远远的活着。而不是像太子裕一样,一无所有、狼狈不堪的死去。最后被岁月遗忘,化为尘土,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多么残忍、多么可悲!
她的太子精彩艳艳、优秀完美,凭什么拖着这样虚弱的身体苟延残喘。
魏悦紧紧闭着眼睛,将自己眼里所有的不甘和痛苦掩去。
舞如是轻轻抚摸着魏悦的头发,眼底平静无波,深不可测,却依稀可以看到人的心底。
这个惹人怜爱的女孩儿啊,这世上哪有公平,有几个人顺心如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呢。
世事难两全,月都有阴晴圆缺,人生更没有完美了。
东宫寝殿中,小白狗身上泛着血色不详的气息。
它一双漆黑的眼睛瞪圆了,眼里满是懊恼和焦急。
君傲能感应到妖族子民一个个的陨落,它们的灵魂难以安息,它们痛苦的嚎叫着。
短短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它们妖族真的被卷进大战中了吗?
君傲周身白光一闪,下一刻已经出现在禁制最薄弱的地方。
可跟以往一样,无论它用什么方法,都走不出世俗界。
这里像个极大的牢笼,将它牢牢地锁在里面,出不去也动弹不得。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一道虚影出现在落仙山,紫袍白发的人影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白狗。
“君傲。”舞如是声音飘渺中带着无边的威严叫道。
君傲仰起头,喃喃问道:“舞如是,是你做的对吗?是你故意将本王困住对吗?”
舞如是淡淡的看着它,说:“君傲,妖族此劫无可避免,即使你回去也无用。”
“即便如此,本王也不能看着子民无辜惨死。”君傲怒吼道,只要感应到无时无刻不在陨落的妖族,它的心头就像是滴血一样。
上任妖王将位置传给它,它没有将妖族发扬光大便算了,却害得妖族卷入是非,危在旦夕。
它愧对上任妖王的信任,愧对子民的爱戴。
舞如是看着那双满是痛楚的眼眸,说:“既然你一定要回,便去吧。”
她指尖一点,一道金色的光芒包裹着君傲消失在落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