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痛？”阎二娘不再微笑.

“因为我有心，有心就会痛。”魂梦瑶没有怯懦，说出自己所想。

阎二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些冰冷，道：“错！有的人即使有心也不会痛，他不知道什么叫痛，所以我一直想要看看他们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那你知道了吗？”这话却是出自郇天之口。

这时，阎二娘不疾不徐的走近郇天，唇若樱桃，吐气若兰，“你觉得我美吗?”

瞧着阎二娘这张吹弹可破的脸，注视着她那双水花浅浅的眸子，郇天固守心神，微微一笑：“你很美。”

听言，阎二娘玉手摸了摸脸，接着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出现在郇天面前，又道：“那现在呢？”

“不美。”郇天实话实说，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不美？”阎二娘没有换回那张绝美的面孔，胸部剧烈起伏，“哪里不美？”

“美与不美都在我心中，说出来的美算不上真正的美，反之亦然。”郇天好似忘了惊惧，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乃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阎二娘了。

“你只要告诉我哪里不美就行了！”阎二娘的呼吸有些急促。

抬头直视阎二娘的面孔，些久，郇天轻轻地吐了口气，道：“心死的人怎会美？”

“心死？”阎二娘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出声：“那什么样的人才算美？”

虽然不明白这位在魔灵域凶名赫赫的阎二娘为何会与郇天说这么多，但魂梦瑶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一道黑色符文闪现掌心，以防万一。再者，她也想知道，在郇天这个四阁之王眼中，究竟什么才是美。

郇天沉默了很久，脑子里相继浮现郇梦、福婷、云灵儿和苏静的身影，不知不觉，唇角掀起，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的无比亲柔。

见郇天还不说话，阎二娘眼神露出冰冷，变回那张绝美面容，质问道：“在你们男人眼中，是不是只有这样的女人才算美？才值得倾心？”

说完，阎二娘指着自己这个近乎完美的躯体，散发的气息却与这具身体格格不入。

郇天耸了耸肩膀，倒也未曾否认，只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阎二娘笑了，鄙夷的看着郇天，“你连美与不美都分辨不出，还有何资格说我心死！”

郇天面无表情，徐徐道：“若是真能那么容易就辨得出来，那这世上就没有善恶之分，美丑之别了。”

“既能辨得出来，又如何不能区分？”魂梦瑶很是疑惑，她觉得郇天的话非常矛盾。

“所以她一直问我。”郇天叹息了一声，“这个问题根本给不出答案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

魂梦瑶若有所思，看向郇天的眼神也变的怪异起来。

阎二娘意味深长的盯着郇天，旋即指着一边的魂梦瑶，对着郇天发问：“如你所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那你实话告诉我，在你的眼中，现在的我和她谁更美？”

“我可以不回答吗？”郇天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不回答，你和她都得死！”阎二娘终于露出嗜杀本性，但随后却又恢复温柔面容，莞尔一笑：“只要你说出答案，我就放过你们。”

没想过阎二娘会说话算话，但郇天还是点了点头。

而另一位当事人魂梦瑶的脸色却瞬间精彩起来，要说这世上，女人最在乎的东西有哪些，脸蛋身材绝对明然在列。还有就是，再漂亮的女人也会嫉妒别的女人比自己好的地方，即使那个女人远没有自己漂亮，这是事实，没必要狡辩。

虽然魂梦瑶专心修炼已久，但她对于自己的长相身姿还是非常在乎的，这也正是魂梦瑶有如此表情的原因。

两对目光向自己投射而来，郇天却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眼神微垂，看不穿他究竟在想写什么。

许久无声，阎二娘和魂梦瑶也不催促，对视一眼，继而静静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郇天终于动了动嘴巴，眼睛看向阎二娘，又看向魂梦瑶，最后低下头，笑的很纯粹，轻声道：“她。”

只是一个字，阎二娘和魂梦瑶却都怔住了。

“这个‘她’是哪个她，是我还是…她？”阎二娘话音刚落，就好似想起了什么，魂梦瑶同样如此。

“她就是她。”郇天露出狡黠的笑容。

于此，阎二娘也不再纠缠于这些问题，她知道，无论自己出怎样的问题，眼前这小子都会诡异的将之化解，索性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