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京陈家宅院,今早却是没有往常的热闹,所有的人都是死一般的沉寂,就连平常陈如风饲养的鹦鹉,此时也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安静了很多。
在这沉闷的气氛当中,陈家大厅却是摆放着一具尸体,正是昨天晚上杀到天海去,但是在最后被聂云杀死的陈伟明,被聂云让残狼直接打包送回了陈家,算是一个交代,恩怨是要延续下去还是就此结束,就看陈如风的态度了。
原本在院子里面做晨运的老太太是第一个见到陈伟明尸体的本家人,在佣人把陈伟明抬进来的第一时间就看见这个名义上的孙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直接的回到后院去,只是眉宇间带着的一丝哀愁,让人清晰的捕捉。
陈如风早早的起来就端坐在那太师椅上,一如既往的威严,只是此时此刻在那威严的的面容之下却是饱含着如实质的怒气,眼里更是有着若隐若现的杀机。
其余的陈家子侄都相似的沉默,陈伟明虽然不是陈家的直系也不是旁系,但是因为他的父亲陈立军是陈如风的养子,在一定程度上来说,陈伟明在陈家子侄中的地位,只是仅次于嫡系的陈健陈韶涵和陈梓帆而已。
“伟明,我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每个人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时候,本身早早离开家的陈立军去到半路就被陈家人的电话叫了回来,告知陈伟明出事,此时刚刚进来就见到那地上躺着的人,不是自己的儿子能是谁呢?
头发两边已经可以依稀见到两丝鬓发已经斑白,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苍凉的感觉,白发人送黑发人换成是任何人都是受不了的,无形中对陈立军同情了两分,但更多的是窃喜,陈伟明死了,他们这些旁系上位的机会就大了。
这就是顶尖的豪门,很现实。
“立军,跟我到后面去,我有点事情和你说。”
已经端坐了一个小时的陈如风见陈立军回来了,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虽然死的不是亲孙子,但二十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其余的人收拾好伟明的遗体,找个时间送去火葬场化了,然后送入陈家陵园。”
陈如风在陈家一直就是天一般的存在,此时他说出的话那就好像是圣旨一般,几十年以来已经习惯言听计从的陈立军虽然心痛儿子的逝去,但是老爷子说话了也只能是不舍难受的看了一眼,就转身跟上去。
到达了天京市长这个位置,陈立军的情感已经不单纯只是单单的亲情,更多的时候,他看的是大局观。
“伟明的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想过要报仇吗?”
到了书房还没有坐下,陈如风就转身目光炯炯的抛出了一个问题,问的时候眼神是盯着陈立军脸庞的,丝毫都不曾移动,似乎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出说真话还是假话。
原本沉寂在丧子之痛当中的陈立军闻言一凝,几乎只是短暂的愣神就回道:“父亲要我报仇我就报,父亲要我暂且的忍下来,我就不报。”
“不愧是我陈家的人,有这样的觉悟很好。”
陈如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走过去坐下,威严的老人此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却是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只是你都还不知道是谁杀了伟明,就完全尊重我的意思,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是不是为时尚早了?”
“不!”陈立军挺直腰杆认真的回道:“父亲曾经教导过我和天君,我们这个层面的人不可以意气用事,如果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就算是被人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你也只能是笑脸相迎。”
“但是如果我们有绝对把握的时候,那就要把敌人踩到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