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威的棍子再次举了起来。
举到一半儿,以为玉正平还要喊,没想竟没喊,略有不习惯,接着习惯了一下,终于打了下去。
连打了两下,玉正平却一点动静没有。
玉威有些奇怪,忙去看玉正平脸上有啥表情,却突然发现一道红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两眼翻白,似是已昏死过去。“平儿!”玉威大惊失色,忙扔了棍子,双足一点跃到上面,把玉正平解了下来。
“平儿,平儿,你醒醒!”玉威满心的懊悔。这时想起来还是正平他娘的对,绝对不能打孩子。自己是个当兵的,下手没轻没重,这两下下去,孩子果是受不了了。玉威的手颤微微的,要去解开玉正平的衣服,看看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不料刚一触及他的衣裳,玉正平忽地睁开了眼,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口。
“你!”玉威被这一惊,知道可能又是玉正平在搞怪,又喜又怒。不过到底,其实还是喜大些。
“坏了。”玉正平摸着嘴边,道:“牙龈出血了,可能是上火。老爹,我去找村头大夫看看了,再见。”话声刚落,风一般的跑走了。
玉威无奈摇头,他知道这儿子自小便在这闲散的村落里呆惯了,对什么先祖遗志,完全无法体会。他打算等他大些时,再教导他慢慢理解。
然而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正平十七岁时,附近战事又起,玉威和以往的弟兄们再入战场,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想到这些时,正平总有些怨自己的父亲。
那年,他得知了父亲的死讯,并且知道了,父亲是因为掩护受伤的同伴撤退,才战死沙场的。他本来有机会回来,但却兀自死战到了最后一刻,直到所有的同伴尽行撤出。母亲知晓后,终日以泪洗面,最终在半年后郁郁而死。
这让正平不能理解。
“难道那些所谓的弟兄们,竟然比自己和母亲还重要么?”
然而他不知道,在不久将来的一天,他将理解这些。
并且是刻骨铭心的理解。
而这一切的开始,只因,
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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