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他妈拉肚子拉一天了,昨天肖伟那两包过期方便面可把我害苦了。”小男孩哭丧着脸说道。
“谁叫你让肖伟捎东西,你不知道他喜欢买处理的便宜货么?”姜畔埋怨着走进宿舍里,把外套脱下来随手丢到了左边靠门的床铺上:“那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去买药。”
“不用,不用,拉干净就好了。”这个叫程诺的小男孩jing神一直萎靡不振,连我跟大猛子,还有小仨儿走进屋里都没发现。
“你包里有啥吃的没?拉得我一天没吃东西,饿了。”程诺迷迷糊糊地走到姜畔身边翘起脚尖想翻姜畔放在上铺的书包,可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一下子惊叫了起来:“娘啊!怎么有女的!”
大猛子冷哼了一声:“小子,姐姐我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程诺先是没有任何的反应,随后“呀”地一声开始跟神经病似的在房间里翻来翻去,先是翻到件体恤套上,然后找到条裤子提上,还从床底找到一黑一红两只袜子穿上,穿戴完毕后,就西里呼噜地跑到宿舍门口的洗漱台前洗了洗脸,刷了刷牙,照了照镜子,梳了梳头。
“这位姐姐,小弟刚才失礼了,不知姐姐大驾寒舍,有何贵干呢?”我的亲娘来!怎么程诺这小子说变就变得这么……这么……唉!我说不上来,要是非一个词儿来形容程诺的话就是“贱得离谱”,这丫的比阿远要贱上七十个百分点,裤头儿都被大猛子看到了,竟然还可以泰然自若地跟大猛子臭拽。
“吭吭……程诺,你这裤子怎么露着屁股啊?”姜畔小声提醒着他这位室友。
“唉!我那身服脏了,只好先穿这套开线的。脏还是开线,这是个问题。”程诺苦笑道。我开始觉得这兄弟很有趣,裤子开线都能扯到哈姆雷特。
“兄弟,听姜畔说你们公寓死人了?”我向程诺问道。之所以问他,是因为这种橡皮学生一般消息都比较灵通。
“姐,那个学生是高二的,住在五零四,死了还不到一个月。”
“听姜畔说这个学生是上吊死的?”我又问程诺。
“姐,你不知道,那个学生死得可惨了,听说身上插满了针,脚下还挂着秤砣,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对自己下得去手。”程诺这家伙兴奋地连说带比划的,可你大爷的为啥要无视我的存在?是大猛子问你还是我问你?你丫能不张口闭口地喊姐么?
“鲁杰住在哪间宿舍?”我不想搭理这个见了美女拔不动腿儿的小男孩,于是就问姜畔道。
“生哥,我连这个学生的名字听都没听过。”姜畔摇了摇头。没办法,还真得继续问问程诺。
“那你知道鲁杰这个人吗?程诺。”我喊了喊他的名字,用实际行动告诉他,问他话的人是谁。
“姐,我知道鲁杰,高一的一个转校生。”程诺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大猛子回答道。他好像一枚铁片,一下子就被大猛子这块儿强磁铁给吸住了,我算是服他了,丫不去当兵做个狙击手算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