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jing察叔叔……”我低着头假装忏悔道.“我们不应该逃票.”
绝了.我在心里暗暗为自己的急中生智叫好.
“我怕不会哦.年纪轻轻就乱搞些违法违纪的事情.”乘jing的眼睛里虽然还满是疑惑.但是他们也不能给行李包藏孩子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就顺着我的话題往下教训我.“这个姑娘和娃娃留下.你跟我们过來一下.”
妈呀.我突然有一种逃课被老师抓住的感觉.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早知道我当初就不为了省一张半票而让小仨儿变成纸团了.现在在众人各种各样的注视下穿过车厢.真让我有一种想跳火车的冲动.
到了乘务席后.我不可避免地接受了这两名乘jing对我进行了轰炸式说服教育.我就觉得耳朵嗡嗡直响.好像要炸开一般.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自作孽.不可活.
给小仨儿补完票.这闹剧的一幕也终于划上了句号.我巴结地甩了半包烟给俩乘jing.好说歹说才把我放回了车厢.
大猛子现在心情糟透了.抱着小仨儿坐在座位上不搭理我.
我也不敢坐下.只能靠着座位站在一旁.唉.干嘛给我脸se瞧.这也不是我希望发生的啊.
……
少不入川.说的是四川地区的生活节奏非常慢.人们追求的不是拼搏迈进.而是舒适安逸.久而久之.四川就成了一个让人安于现状的地方.年轻人进了四川.多半要失去斗志与奋斗目标.
二十三岁.既脱离了年少.又谈不上老迈的年纪.我平生第一次來到了四川.來到了四川的首府..成都.
“喂.老苗啊.我们快到站了.你來接我们沒有.”我拨通了苗扎纸的电话.
“哦.小生.这么快就到了.我这几天在别处忙沒在成都.不过我已经安排老道士的两个徒弟去接站了.你有他们号码沒.”
“我沒有.不过大猛子可能有.不多说了啊.火车里信号不好.等你忙完见面再说.我先挂了啊.”我放下电话.暗暗地在心里骂道.“忙你大爷.你丫少打几把麻将会死啊.”
我向大猛子要了阿成的号码.然后又拨通了阿成的电话:“喂.路成吗.我是小生啊.猜猜我是谁.”
本來我是嘴秃噜地开了个说错话的玩笑.谁知阿成还真钻了牛角尖儿:“小生……小生是谁.”
这丫的居然嘟囔半天沒反应过來.反过头來问我:“小生啊.你是谁啊.”
他这一问我我也愣了:“我是谁……我是谁.卧槽.我他妈是小生啊.阿成.你來接我沒有.”
“沒啊.我现在正在看《天府龙门阵》呢.可把老子笑惨咯.咋咯.你來四川咯.”阿成大咧咧地讲着四川话.一点也不考虑我这个山东朋友的感受.幸亏我在贵州待了几年.要不还真听不懂.
“我去你大爷的.苗扎纸沒跟你说我和大猛子來成都了.”
“沒得啊.”
“好你个苗扎纸.”我骂了苗扎纸一句.“阿成.我和大猛子马上进站了.麻烦你來接我们一下.大猛子坐火车坐得很窝火.可能马上要杀人了.”
阿成听我这么说可能吓到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川普说道:“小生.我逗你的.我跟师哥就在出站口外边.”
“我靠.你丫还骗我.算你丫聪明.再说晚一点儿我就让大猛子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