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兴继续说道:“我们不能片面看问题,不能把责任都归咎于余倩,如果高远有一点起码的保密意识,他就会给电脑设置个密码,就不会发生课题被人篡改的事了。。这就像银行的atm机出了问题,一个劲往外吐钞票,路过的人能不去捡吗?可是一捡就可能被判刑,银行却往往无需承担任何责任,这不合理,不公平!”
木深秀不满地哼了一声:“强词夺理,这两者之间毫无可比xing!”马兴情绪开始激动:“怎么没有可比xing?都一样是诱惑人犯罪!”
高远心想这个马兴也太偏执了,亏他还是清华大学的研究生,连个道理都不懂。他不禁反驳道:“马处,照你这么说,我们在家不关门就是诱惑人进来抢劫,美女不穿得严丝合缝就是诱惑人非礼,男人不把自己打扮得丑一点就是诱惑女人出轨,您是这意思吗?”
马兴支吾片刻说:“差不多。”大家都笑起来,全少说:“马处,您的理论真新鲜,我给您总结了一下,您的理论可概括为一句话,那就是诱惑无所不在,看来我还真的要小心了,说不定哪天我自己都不知道便诱惑上了那位美女,那时候老婆岂不要和我闹翻天!”
木深秀不耐烦地说:“马处,你的意见毫无可取之处,你还有什么建议吗?没有就让别人说。”马兴起身就走:“既然你如此不耐烦,那我就是多余的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马兴离开,木深秀让全少发表意见,全少说余倩确实不应该那样做,不仅如此,他还有其他一些地方需要注意,比如说自己起码也是一位老同志,平时他对老同志连一点应有的尊重都没有,自己虽然不会和他计较,别人就不一定了,这样下去对他会很不利,要是在别的处,可能他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全少的意思很明显,他在提醒木深秀最好把余倩赶走,但是他仿佛觉察到了自己的迫切,于是向余倩解释道:“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要是你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大家都不说出来,那是在害你,不是在帮你。”
现在形势逐渐明朗,乐山是中立派,马兴是同情派,鲁钢和全少是驱逐派,暂时驱逐派占了上风。木深秀问文湘凝:“你的看法呢?”文湘凝说自己也觉得很矛盾,一方面余倩确实犯了错,换个环境对他本人还有大家可能都好一些,另一方面本处人手严重不足,他走了未必会来新的人,所以一切还需木处权衡定夺。
文湘凝显然和乐山一样,都是中立派,现在只剩下高远还未发言。木深秀说:“高远,你说说看,你是直接受害人,最有发言权。”
高远真想让余倩彻底离开监管一处,他知道,江山易改,禀xing难移,余倩在本处呆着,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但是他想起了木深秀在王局那里斥责余倩的话,木深秀本来是想把余倩当cheng ren才培养的,而且木深秀作为一处之长,完全可以自行决定如何处理余倩,可是她没有直接处理,她把大家召集来征求意见,说明她心里隐隐还是希望能给余倩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一念及此,高远便知道如何回答了:“木处,在王局那里时我就建议不要把这当成一回事,现在我还是这个观点,反正余倩也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我看这事就算了。我相信余倩一定会像乐处说的那样有则改之!我想鲁处和全哥也一定同意我的观点,你们对余倩可谓是爱之深,恨之切,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关爱同志,而且文博也说了,我们处人手少,余倩确实不可或缺,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处理,就是不处理,木处,这就是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