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来接到木棠棠,还没有出机场,便拉着她特意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新车,一款超级拉风的越野悍马。
……张叔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张水来得意的说:“怎么样,这款悍马好看吧,是我和你爸一起去挑的,我俩一人买了一辆。这选车和选媳妇一样的,必须选择顺眼的。还甭说,这车开着十分拉风。”
……确实拉风,带敞篷,骚红色。
木棠棠觉得这样挺好,木砚山和张叔活的开心,活的年轻最好了:“您和我爸就开这车兜风啊?”
那可不得吸引多少姑娘的目光,可怎么木砚山还是单身啊!
“对啊,就这车,我和你爸改良过,劲大,哪儿都可以去,都快跑完整个云南了。”
木棠棠随口又问了一句:“平时您和我爸都开到哪儿玩啊?而且,张叔,你就不怕我青青婶婶吃醋吗?”
青青婶婶全名秦呦青,就是那位苦等张水来十年的傻姑娘。木棠棠十分尊重她,敬她如母。
“青青才不会吃醋呢,而且我和你爸爸可不是开车出去游山玩水。”张水来纠正她,认真的解释,“我们是去寻找遗失在民间的文化,为民间文化研究出一份微薄之力。”
张叔本来是一个挺木讷的人,可是和木砚山待久了,都学会一本正经的瞎扯了。
木棠棠试探地问:“民间文化……是过桥米线?”
反正不是米线也可能是其他的,比如:曲靖蒸饵丝、大理乳扇、油炸豌豆粉。只要是能入口的,到木砚山这里都是民间文化。
张水来说:“对啊,你爸爸说了,民间的才是最好的。”
……这,开着敞篷悍马吃米线……怪不得会单身呢!
木棠棠开玩笑:“张叔,你这么支持我爸,干脆让我爸和你凑合着过算了。”
“胡闹。”张水来一本正经的说:“我和你爸爸可清清白白的,我们是纯洁的同志关系。”
木棠棠实在没忍住,笑的前仰后翻的,到底要不要告诉张叔,现在的“同志关系”已经不单纯了啊。
***
到家的时候,木砚山穿着棉质的白色运动服在院子里练拳,这勾拳出掌的,木棠棠熟悉得很,这套拳法她从小看到大,是木砚山当兵的时候,军队里特有的军体拳。
她把行李放到一边,脱了外套,挽起袖子,上去和木砚山并排站着练拳。
一招一式,她打得有模有样。
木砚山看见她,动作慢了半拍,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木砚山一分心,木棠棠正好跟上了他的节奏。
木砚山又重新投入,说:“还记得啊,丫头。”
“当然记得,初中的时候我可就用这个军体拳打跑了隔壁街的小流氓。”所以,木棠棠身手好,都是有原因的,后来在基地遇到安珩,这套军体拳也没有少用,为此安珩还嚷嚷着要拜木砚山为师呢,不过木棠棠后来玩了小心思,硬是骗安珩拜她为师了。
从小有个军人爸爸,搏击、格斗,勇斗小流氓都不是问题。
一套拳打下来,额间微微出了汗,木砚山问她:“怎么突然跑我这里来了。”
木棠棠拿了毛巾给木砚山擦汗:“爸爸,你不会把自己生日都给忘了吧?”
“怎么会,我记性好着呢,上上个月不是才过了生日吗?你还给我买酒了,你忘了?”木砚山说的有板有眼,木棠棠差点就信以为真了。
可是买酒那次不是木砚山的生日,是她的生日啊,也不是上上个月,而是去年的八月一号了。
当晚,木棠棠辗转反侧,给木砚山找对象的事情,可以先搁置一边了,必须先给木砚山找医生看一看。
第二天一早,木棠棠便联系好了医生,约好时间十点过去。
木棠棠昨晚就和木砚山谈好了,今天上午就去,越快越好,咱们先不管有没有生病,没生病就做一个全身检查,生病了就马上住院治疗。
木砚山笑她,嫌弃她爱瞎折腾事儿:“你就是小题大做,我自己的身体我还能不清楚吗?能有什么毛病,健康得很,这人老了不都是这样,机器用久了都要生锈,何况是人呢。”
木棠棠坚持,这事儿可不能任由木砚山胡来。她和木砚山谈完,又和青青婶婶,张叔谈了谈,他们都支持让木砚山去医院看看。
张水来开车送他们去医院,青青婶婶担心,也跟着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