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山走了，他不知道驱除掉宸在自己身上的印记后都不算自由，那么什么才算……

关于三界，他还没有太多的想法，也许等重整修罗界之后，会对霸道的人下手，让自己重新变得完整。

现在冯天山已经没有吞噬掉暮秋或者云山的打算了，那样太危险，一旦融合他们体内的意志，“冯天山”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想要变强，可他不想成为老爷子……

暮秋没有心，这意味着他无法在求道的路上走得太远，身体和道心有损的他甚至连界主的门槛都迈不过，可他却做着很多界主都办不到的事情。

这是一位值得钦佩的兄长，如果他能把兄弟之间的情谊看得更重些的话，而不是只去考虑冯氏一族的宿命……

为了防范未然，冯天山在临走前都没透露云山的消息，不过暮秋也没问，所以在看到云山的时候，他有些不太高兴。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不高兴来自哪里，兴许从听到暮秋会独自离开浊的时候就开始了，又或许是因为暮秋说想帮自己和云山报仇时脸上的笑意。

而他不高兴的结果就是云山挨了一顿胖揍，直到云山已经完全爬不起来了，他才松开了手。

“把你酒壶吐出来！”也许觉得还是不够快意，冯天山突然想要喝酒，不过看到云山那委屈的神情，他又无奈的消失在了原地。

等他再次出现，手里已经提了一个大桶，把妖界西南的整个森林都走了一遍，却只发现只有一桶勉强还能入口，这让他更是有些不满。

两人在树洞里喝着酒，都没有说话，云山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很低落，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能让冯天山都这样，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再加上他竟然破天荒的找到了自己，说明整件事很可能和自己有关。

等一桶酒全部进了两人瘪瘪的肚皮，冯天山又要出去找酒的时候，云山一把拉住了他，递出了自己的酒壶。

“他娘的，二哥当个狗屁军神当得憋屈，老子是界主也混得不行，倒是你小子每天自由自在，你说这事儿公平不？”因为酒壶里的酒很已经不多，冯天山只是小酌了一口就丢了回去。

“二哥他怎么了？”云山朝外面看了一眼，看到自己的三个小弟睡得恨死，也不再用神识，直接开口问到。

“他要走了，去清羽。”

“七界已经对清羽反攻了么？这么快！”云山不可置信的舔了舔嘴唇，最后还是没舍得喝上一口……

“咱们的这个世界叫浊，它的意识已经和老爷子的一起醒了，你渡劫的时候应该也感知到了吧？”

看到云山点头，冯天山继续往下说着：“按照二哥的说法，浊很可能会杀掉咱们，然后重新选出一个天道来，所以他才想跑的远远的，然后在咱们死后回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