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少年有丝毫喘息,暗影后招连绵压迫而至;少年此刻稍显离乱,勉强地用手中断刃接应住对手凌厉地攻击。
“哧”的一声,少年肩头的衣襟被对手的刀气划开,顿时血染衣襟。
慌乱中,少年勉强荡开攻击,借力向后侧弹开;半空之中,少年将手中断刃抛she向对手;乘着对手意在断刃的当口,少年用双手迅速结出一系列手印,大声咏唱道:“偷天换ri!”
漆se横刀斩破之处,少年已不见了踪迹;只留下少年的残影和在刀气中摇曳的片片残缕。
暗影身后几米之外,少年略显狼狈地单膝点地,半跪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无法压抑的懊恼聚在心头:“竟管自己已经拼尽了全力,但在先生举重若轻的攻防之下,却显得如此不堪……”
片刻之后,少年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默念着咒语用光元素治疗着被刀气划破的肩臂与后背。
暗影此刻收刀将幽芒反握着贴于右臂之后,转身对着少年赞许道:“无极,很好!你的修习又jing进了一个台阶。”
略带着沙哑又极富磁xing的声音,让上官无极深感惶恐。
“先生……无极愧对先生地悉心栽培!”上官无极有些颓废。
在上官无极的记忆中,先生曾无数次地这样考练着自己。
每次经历过先生这种压迫式的突袭之后,都会让上官无极领略到自己的无力与苍白;这种感受也时时鞭策着上官无极更加专注地修习,希翼着有一天能够从容地应对先生的这种近乎于实战式的压迫,屡战屡败的现实让上官无极甚感郁闷。
“今晚,若不是自己最后取巧使出禁咒,可能会输得更加狼狈。”
想到这里,上官无极禁不住捏了捏已握紧的双拳。
“无极!你也不必过份自责。想我在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对于你今天所达到的境界连想都不曾想过。今晚,你也迫地我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我若是稍有懈怠的话,很有可能就败在你的刀下了。”体察到上官无极的懊恼,宇文轩宽慰着上官无极道。
说到这里,宇文轩心中不禁一阵唏嘘:“也难为这孩子了,他所须肩负的一切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也难得这孩子有一种与生俱来得坚韧与执着,明白自己应该如何面对与承受。铭泰虽说年长无极两岁,武功修为也仅与无极在伯仲之间。”
“先生……”上官无极望着先生yu言又止。
“无极,恭喜你!你现在已能将真气贯入到手中兵刃里发出刀气了,只是目前你还拿捏不好其中的分寸。刚才在缠斗中你的横刀断裂,是因为你情切之下初次尝试将真气贯入横刀,还没有能真正领会真气与手中横刀之间质理的微妙平衡。”
听到先生地点评,上官无极顿时来了jing神,心中的懊恼此刻已被被求知的yu望取代。
望着上官无极情切的目光,宇文轩继续说道:“你方才贯入横刀的真气过于无序刚猛,虽说能使横刀透出刀气,可同时也破坏了横刀的质理,在硬碰之下横刀内部产生的激变应力被进一步放大致使横刀毁断。”
“先生!无极应该注意哪些要领?!”上官无极恭声问道。
“道法自然,顺应而为!”
望着上官无极疑惑的神情,宇文轩继续说道:“世间万物都有他特有的规律与质理,用心去感触这一切的规律与质理,找到与之契合的节奏;你看那山涧的溪水,虽显柔弱,却能无孔不入,滋润着每一寸可及的土地。”
“谢谢先生的教诲,无极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