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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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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彦看她只是提起唐非,眼眸中的笑意几乎都要溢出来,由内而外的愉悦最容易感染旁人,他由衷的说道:“大小姐和唐非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令人羡慕。”

卓文静默默地低头吃面,内心宽面条泪。

等吃完了面,食客们也走的差不多了。

卓文静并没有特意避人,言简意赅的把自己核实过的内容告诉时彦:“或许从那名女子身上能查到些什么。”

时彦赞同。

大齐京畿城内加周边人口有百万,除了本地居民,还有来自天南海北的走卒商贩。每年义庄都有长时间无人认领的尸体送来,没有身份,没有姓名,死因各不相同,都找不到凶手,最后只能都由官府做主从简安葬。这些尸首大多数尸身完整且面貌可以辨,而在京兆府的敛房停放的死者却只剩下一颗面目全非的头。哪怕已经确定了性别以及大致的年龄特征,大大缩小了排查的范围,可要查出死者的身份仍然相当困难,工作量巨大,不是短时期内就能有结果的。所以,如果能找到此案相关的知情人,或许查到死者身份之余,案情也会有意想不到的进展。

钟陆离回到侯府,赏花宴已经过半。

平南侯夫人得知儿子回来,吩咐下人几句,转过头又和各府的夫人谈笑。

侯府办赏花宴的目的主要是为钟陆离选世子妃。

钟陆离弱冠之年,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子,莫说没定亲的,就连没成亲的都没几个了。只是他年少时期曾经大病一场,十分凶险,如果不是高僧出手相救,多半要凶多吉少。后来高僧为钟陆离算了一卦,言明他及冠之前不可近女色,否则再来一次就算他出手也回天乏术。就这样,钟陆离一直单身到现在,眼看他再过一阵子就能行冠礼成年,等的十分焦心的平南侯夫人便趁着这个机会先为儿子物色人选,只待点头,冠礼一过就把亲事定下来。

谁想到钟陆离是不是一个人自在惯了,对成亲的事情完全不上心,侯夫人问得多了他还烦,本来说好了让他这天在家里呆着别乱跑,结果一大早还是不见人影,直到这时候才回来。

钟陆离兴致不高,未免母亲生气还是听话的换了身衣服出来见人。各家的公子除了孟家的那个异类孟幼清还在狩猎和郊游的时候见过几次,其他几个名字和脸根本对不上,尤其是林氏本家的幺子,是怎么大老远的从江南跑到京城,还混到了侯府?

钟陆离和这些压根不熟的聊了几句就待不下去了,大部分都是小毛头,和他根本就聊不到一块去,在这里他这个大龄未婚的反而也成了异类,钟陆离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刚走没多远,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头片子冒冒失失的撞到了他身上,钟陆离低头瞧了一眼,脸上居然还蒙着面纱。他嗤笑,想引起他的注意非要用这么蠢的法子吗?蒙着脸也能看出她肥嘟嘟的小脸,一马平川的小矮冬瓜也学人家诱惑人?

钟陆离还真来了兴趣,想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傻,勾了勾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丫头,你叫什么?是哪家的姑娘?”

就见这姑娘身体抖啊抖的,不知道有什么毛病,眼神透着焦虑,哆哆嗦嗦的说:“卓卓卓卓……”

钟陆离皱眉,今天抓着他衣领让他在时彦面前丢脸的小子也姓卓。

卓姑娘说:“卓文静。我我我能走了吗?”她好像很急,钟陆离疑惑的看着她,突然明白了,嘴角抽了抽,指着相反的方向说,“你往那边去,叫侯府的丫鬟帮你。”

这位卓姑娘抬起头感激的快哭了:“你真是好人,谢谢你。”然后转身就朝他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钟陆离呆怔片刻,“噗嗤”一声笑起来,心情居然好了一些。

不明尿了一泡整个人都轻松了,从恭房出来,带他过来的丫鬟打了水给他净手,然后领他原路返回。路上和两男一女擦肩而过,丫鬟称呼年长的为“林大公子”,少年为“林公子”,与他们同行的红衣少女则为“林小姐”。

不明和那林大公子靠的最近,从他身边走过去的一瞬间闻到了一股味道。以前和娘还在乡下住的时候,他就在一个掏粪的汉子身上闻过一模一样的臭味,娘说那是常年和屎啊粪啊打交道的沾在身上,多少年过去都洗不干净的。不明鼻子极灵敏,尤其是对闻过的气味更敏感,绝对不会弄错。他憋着气奇怪的想,掏粪汉身上的臭味怎么会出现在这公子哥身上?他原来也是掏粪的吗?

那林大公子望着不明远去的背影,就是这个女孩说了什么逗的世子大笑,他问身边的少年:“方才过去的是谁?”

林秀其实极不耐烦和这两位一块儿呆着,奈何一个是他族叔,红衣的少女也是本家的大小姐,作为林姓旁支,哪个他都不敢怠慢,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似乎是京兆府尹的千金。”

红衣少女撇撇嘴,她眼角上扬,神色骄纵,带着一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傲慢,语气轻蔑的说道:“小叔,那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看的,什么时候你口味变得这么奇怪了吗?先说好了,爷爷让我盯着你,京兆府尹的女儿不是你玩弄过的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孩子,你可别乱来,我听说那京兆府尹是个厉害人物,别动了不该动的人,又被打成残废……”

她刚说完最后一句,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林秀脸色变了变,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林茂英的脸阴冷扭曲,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

这位族叔性格有多乖张变态他早就见识过了。

红衣少女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某些事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眼神露了怯,忽然就从趾高气昂的模样变成了战战兢兢的鹌鹑,外强中干的为自己辩解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说着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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