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村子,他虽然威信不小,但总有几个让他头疼的人,刘文芳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对于她们在路基规划的土地上继续种菜种粮食,他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反正又没有损失到别人的利益。
那知道今天建设方开着挖土机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从那片菜地里碾了过去。刘文芳发现就和妯娌破口大骂,什么恶毒的语言都用上了,还要让挖掘机赔偿损失,5000块。
开挖机的师傅下来跟她理论,没说上两句,刘文芳和周喜梅就拉拉扯扯的,开挖掘机的师傅可能也有那么一点脾气,觉得自己不能被两个泼妇给欺负了,就推了刘文芳一下,可能触碰到了某些不该触碰的地方。
这下更是不得了,周喜梅打电话叫来自己家亲戚,然后就和刘文芳躺在挖掘机跟前,要死要活的,说高速路打死人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被一个大男人羞辱了,她没脸见人了!
这下几个师傅傻眼了!
当时有几个围观的人确确实实看到了师傅手按到了刘文芳的胸口。
虽然刘文芳被惹急了真的可以脱了衣服浑身**地打滚,但被侵犯的地方也是女人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况且她本来就要小题大做的!这下更是找到了依据。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对于施工方刚进场就遇到这样的事,朱文聪也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这不是告诉别人,自己治下的村民都是刁民么!
肯定还会让人觉得自己这里民风恶劣,那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呢!
他沉着脸,“刘文芳,你闹什么闹?你嫌在自己村里闹不够丢人,把人都丢到全国去了吗?这条高速路是全国全省的主干工程,全国人民都关注呢!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为你儿子媳妇想想啊!”
朱文聪看了一眼在人群中有些默然的刘文芳的儿媳妇——抱着一个孩子哇哇哭的王翠霞,“文庆他儿媳妇,把你妈带走,有事情慢慢解决,撒泼打混,躺在人家挖掘机下成何体统!”
王翠霞略微冷漠地看了一眼朱文聪,依然没有反应。
邻居其实也都知道,王翠霞和这个婆婆关系并不算好,见婆婆在这儿丢人现眼,她并不觉得脸上难堪,反而在边上看热闹。
其实,娶儿媳妇的时候刘文芳收敛了一点,但现在儿媳妇也娶了,女儿也嫁了,孙子都有了,儿子和老公都在城里打工,儿媳妇在家带刚出生一年多的婴孩,她又固态萌发了,以为谁也奈何不了她了,她也就不用再隐忍了!
“哎哟!痛死我了,支书,你可不能吃里爬外,你要替我做主啊,那个混账抓我的**,要枪尖我!叫公安来把他抓走啊!我老婆子不活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朱文聪冷笑一声,“你早都没脸见人多少年了,你怕什么!赶快起来,你违规在被征用的土地上继续种菜,人家碾压了你的菜不负任何责任!你还想要什么赔偿!你是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你不为自己,不为儿子,你得为你孙子想一想吧!”
“你看到了吧,农村工作有的时候就这么难!”朱一一对身边的夏静美说道。
夏静美可从来没见过这阵仗,略微的有点花容失se,或者说,她从来不相信人可以无耻到这样的程度。
刘文芳现在可真的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她现在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不得到想要得到的好处,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自持没人能奈何得了她!把她惹急了,她就拿脑袋去撞挖土机,死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