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花落语道:“真打,的确不差你。姐姐是要爱护妹妹的,自然不可以出手,我就赢定了。”
樊娲却怡然相驳:“这回你却错了----天下只有姐姐打妹妹的应该,哪允许妹妹打姐姐?”
吾花便笑,言道:“说得对,那就不敢惹姐姐了。”
说笑到此,樊娲忽然道:“知道吗----我们在毁坏公物?”
吾花却说:“每天早晨,工人都要修剪的。开时便开,落时便落,不伤大雅。”
“那就好。”樊娲这才杭柳杭松,但要继续玩练时,吾花却忽然停下。
樊娲奇怪,询问,方知那边走来一个老熟人。
此刻,一路上伟大的思想,今在举目间发现惊喜----吾花突然有了新计划,便大声喊对方的名字:“呼道道”,又与樊娲私说着:“好办了,好办了。”
樊娲这才注意到那是个瘦高个的男青年,大概不到四十岁吧,走路的样子很滑稽。说滑稽,用语言却形容不出,只是让人看后会不由自主地发笑。
于是她问:“谁?”
吾花小声回答:“呼道道是个相声演员,有名的热心肠,外号‘哪有事儿哪到’。他不是过客路人,正需要的时候,就出现了,便叫‘及时雨’吧。”
说话间,呼道道已经离得近了,迎面喊道:“吾花,回家吗?”
吾花答应一声,到他面前站下,说:“这回有行侠的事儿求你。”就将冷晴的事情讲了,结了道:“那个段景梁的父亲,你不是认识吗?”
“认识。”呼道道直言,“而且冷晴----我也认识,那小孩不错。没说的,我帮他化事儿。其实这事儿挺好办的,那个姓段的学生家里也是hb道混的,一点就透。所以咱们一去,也就了结了。如果他敢哄骗咱们,不用圣女说话,我呼道道就饶不了他们。”
吾花高兴,就安排说:“一会儿我回家拿钱,十点的时候,咱们还在这儿见面,一块去找段家。”
呼道道慨应,自那边走了。吾花便和樊娲加快脚步,不多时置身郊外,即见一片小楼区,山水间抱着,顶爽眼的格局,氤氲里各个du li,间苍翠葱葱、间姹紫嫣红。
世界倒是很有调和心----一路的破败,总得给点奢华靓丽,不然太乏人,以为人间枯燥,厌世了。这般有些对比,可以羡慕,可以咒骂,词句任吐,不必雅措,低回长赏尽是也。
这时樊娲自念叨:“有本杂志上拍摄了你家的外景,我却没看到,只听他们说很大。”
吾花清逸而语:“无论房子大还是小,世界宽容还是苛刻,我都是我,侠不动于外相。”
樊娲赞之:“大女子当如此。”
这样讲着,真就到了。
“啊----”樊娲立刻叫出声来:“我的天,都说是阔绰,我还没敢往大了想,原来这么气派!”
“也没搬来多长时间。”吾花淡淡地说:“豪华也好,简朴也罢,都不过是个住的地方而已。搬来之前,我是不同意的,说他们太张扬,但家里一向是我妈做主,也没办法。”
樊娲却有另外见解,言道:“这也没什么,人们追求更好的生活也是应该的。再如何低调,你妈那么大一个明星,未必挤到大杂院里就是和蔼。”
吾花致谢:“理解是最宝贵的侠义。世俗往往如此----皇帝的新衣,人们不觉得是透明,乞丐的棉袄,却一眼能看出势力。”
樊娲筹其言:“哲理与人心,两深深。”
又道:“这等辉煌,有些不敢进了。”
吾花自以微笑怂她:“走吧,走吧,不想你来去两匆匆。况且是姐妹了,这也是你的家。”
樊娲听得,也就随她往里走,一路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