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一盏佛前的灯,
隐隐照那轮回的旅途。
忘川上盈盈的彼岸花,
摇摇身影上的泪珠。
为这一声长祝,
我们祈祷十万八千路。
&晖竟那么安宁,
就在伊的心间,
听到还魂帕的托付。
它说:
擦掉吧,
情人节前请姗姗留步。
不,
我要去涟漪的醉态里,
投入盛夏的晌午。
且看一朵笑颜莲亭亭着羞:
那是我前世的手掌,
由你今生的艳阳牵出。
----诗侠李洋《还魂帕》
吾花不问:“谁在喊你?”
樊娲不说:“谁在叫我?”
竟如此默契----对视则止,再不需要表达。其知己的相携会意,以天地为明镜,折she到心底,最好就是这般----彼此看一眼,无言。
竟还有更默契----静静站着,不动声se,呼唤者却到面前了,真如她们心头共勉:“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缘自在,在喜不经意间。”
那是两个与她们同龄的女孩,欢快而来,姗姗不嫌迟,用灵感去辨别,活脱的绿珠与红娘。尤其左边那拿把扇子的,说风流,真是一个俏:彩裙略动,惊人羡想,以为天中嫦娥要舞,忽见发辫料峭,随着活泼声音微起微落,才觉是当代黄蓉、人间葛巾,世上千好万好,不及看她一眼花英戴雪、chun中吹朔,更何况小扇一摆金步摇,娥眉淡扫柳月桥。谓之----‘前带帅后带派,侧面一看更不赖’;若说不风流,扇子一收,稳稳当当站着,俨然气质,名媛淑女,还以为是不苟言笑----那种托意深远的梧桐树下易安居士。
而另一个女孩,同样美丽,却腼腆内向,不着妆扮,短发梳成“新青年”,举止有板有眼,稳重得很,恰恰与那个成对比。
对比也就罢了,毕竟风格迥异是寻常事,火有火的热烈,水有水的飘逸,谁也偏心不得。但两个截然相反的人亲密无间地在一起,而且一派浑然,看不出丝毫离隙,才最是应有趣。
&秋组合”,吾花也不会反驳。
正瞧的时候,她们迎面喊了句:“果然找对了地方。”就一下子拥上来,与樊娲无限亲热----倒正常不过。奇怪的是----她们对吾花也友爱示笑,还微微点头,不是故交,竟流落了西出阳关人。
但总归不认识,吾花自然只静静看着,听她们说:“你在,我们就高兴”,听樊娲回:“这一瞬觉得你们真好,未来觉得这一瞬真好”。
不过,片刻之间,樊娲也就指向了她,一副很骄傲的样子说:“这就是圣女吾花,我结拜的妹妹。”
拿扇子的女孩立刻惊呼:“什么时候的事,怎不叫上我们?”
樊娲没有答言,却来向吾花介绍----原来拿扇子的叫衣伊人,另一个是幽萍云。
只听樊娲讲道:“她俩同岁,但伊人上学早,和我一班,还是同寝。‘人小鬼大’的成语就是形容她的;萍云比我们低一个年级,如果你能去念,就是比你大一届了。”
没等吾花反应,衣伊人已抢先过来,将她抱住,左看右看,说道:“都说你长得‘女孩见了都心跳’,果然不假。”
樊娲拾话道:“你是否也怦然心动?”
衣伊人洒言相对:“岂止心跳,我们已经深深爱上她了。”
樊娲大笑,对吾花说:“你不能再这么漂亮下去了,会逼疯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