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老头怎么了?你我不在车上都讲好了的么?你将你身上这套袍子脱下来,便可离开此处,怎么的?莫非还要我亲自来取不成?”说着话,手里的长剑又斜斜指向老者前胸。
老者被其唬的,急忙三把两把将衣袍脱下,一手抱着膀子打着哆嗦,一脸可怜至极的将袍子递将过来。就见对面这个人把袍子接了过去,长剑随手放在车上,就开始将自己那套绸缎袍子换上。
看的虽是心疼不已,但终归保住了自己的一条老命,到也可令自己为之庆幸不已。就见对面那位穿上了自己的衣袍之后,却将他的那身粗布袍服随手递了过来,对其言道:“我也不白穿你的袍子,这件袍子便于你穿吧。东方,你可换过衣袍不曾?”唐枫一边说着,一边向马车前头望去。
“回首领话,我已和这位弟兄换好了,且这位弟兄都将这两匹马的性情告知于我了,咱们这便上路么?”东方升一面拿着长鞭,轻轻甩了一个鞭花,一面对着唐枫询问道。
“嗯,那是自然,不过尚有一事急需处理。他们二人又当如何处置呢?”望着眼前这两个人,还真是感到有些为难,别的不怕,就怕自己与东方一转身离开此处,他们就去向官府通报。
这几句话,听得这对面两个人心胆俱寒,急忙就给二人跪倒在地,纷纷抢言道:“响马爷爷尽管放心的走,咱们非是那不识好歹之人,定不会将此事通禀给官府,而给二人好汉爷爷们带来不便。”说罢,也不顾着青石板路清冷坚硬,早已是七八个响头磕了下去。
“嗯,料你等也不敢,只是口说无凭呀,莫如这般,你等也与我一同上车,待车子经过一处偏僻之所在,我便将你二人放下车去,你等可是同意?”说完这几句话,唐枫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二人。
“那敢情好,多谢好汉爷爷此番善举,请问好汉咱们是不是就此赶快的启程?非是小的们催着您赶路,实在是这条路上巡逻的军校就快由此处经过了,好汉爷爷在不走的话就恐与其相遇上,到时对好汉行事殊为不便。”那个车夫倒是长得一张好嘴,不住地对着二人称颂着夸耀着。
“呵呵,你倒是挺会说话,放心,我心中自有定数,东方咱们也抓紧起程吧,记着,就照着咱们初时所说的去做,先到北城去一趟,而后再转回南城门处。”唐枫说罢,对着东方升递过一个眼色。
那两个人此刻也在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爬到车里坐下。眼见着那位好汉也坐了进来,二人急忙各自往一旁撤了撤。却见唐枫对着二人笑了笑,轻声问道:“这位老丈,我还没曾请教过你的名姓呢?待我用完你的马车,好将之在还退与你。”说完此番脸上倒是十分和蔼的看着二人。
“小老儿姓王名保财,乃是这陈留城内一个乡绅,家中开有几间薄铺。这是我的车夫李二,就一直住在我的府上听我调用。”这个老者说完这几句话,偷眼盯着对面这个人,心中琢磨着对方打探自己姓名又所为何意?
听了他的这番话,唐枫倒没觉察出其身上有何不对之处?以为他也不过是城内一乡绅罢了,最多也就是趁两糟钱而已。可其并不知道,攻打陈留城流民军的军队,以其府内的人最多,出的力也最大,且与那个叛徒李友也深有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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