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折的客房内。
冉寒川和陶宸正襟危坐,另一边,曲不折仍在气头上,一声不坑。
“师兄,那个范翔飞绝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冉寒川解释道。
曲不折一眼看来,哼了一声道:“祸害如此多的好女孩,这家伙难道还是什么好人不成?”
“可是,师兄你又如何断定他一定就祸害了很多女孩呢?”
“哦?那你说,他那江南采花大盗的称号是哪来的?当真是年少有为啊,这么年轻就名扬江南了!”
“可是,师兄,你又为什么一面之交就能肯定他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采花大盗呢?说不定是另有其人啊!”
“师弟!你为何还要帮那个贼小子说话?你难道没有见到他的身法吗?那是何等之快,竟连我们这样的修道之士都要感到惊叹,还有他那一手隐匿踪迹的手段,细想之下不都是做飞贼的绝佳功底吗!”
“曲大哥!”陶宸忽然插言道:“你所说都不为错,但我认为,冉兄弟的观点也同样不为错!”
曲不折叹了口气,“陶兄弟,你为何也要陪我这小师弟胡闹辩解呢!”
陶宸摇了摇头,语气平静,道:“曲大哥,你先听我说。”
“好!那我就听听你的说法。”
“曲大哥,我观那范翔飞,虽说外表下有那么丝猥琐,但适才他临走之际,所表现出的傲然与严肃却又是和他表现出来的模样相矛盾,从这一点上来看,至少这个人不是个沉迷女色的淫贼。”
听着陶宸缓缓道来,曲不折倒是觉得颇有道理的点了点头,继续听他道来。
“再者。我见范翔飞其面色健康有神,绝非是整日荒淫无度之徒所有的,这足以可见他并非是和女子常常交欢,所以这采花大盗之名,我看是虚有其表才对!”
曲不折若有所思,对冉寒川问道:“师弟,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冉寒川打了个哈哈,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感觉他不是个坏人罢了。”
闻言,陶宸微微一笑。曲不折也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自语问道:“可近几年,江南所盛传的采花大盗又是何人呢?”
“依我看,采花大盗所指应该就是那个范翔飞,而范翔飞又非是采花大盗。”
“哦?”曲不折皱眉问道:“这话何意?”
陶宸摇了摇头。并没有作解释,道:“我也不确定。总之他应该不是歹人就是了。”
曲不折笑了笑道:“也好。我这人也不适合去想那么多弯弯绕绕之事,明日还要去拜会上官家,你们两的房间都不能住人了,且就先在这修炼一晚吧。”
“那个范翔飞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了?”忽然,听了陶宸一番话,静静思考的冉寒川嘀咕道。
“可能吧!”陶宸点了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该帮帮他啊?”冉寒川看向曲不折问道。
“冉兄弟。就算他有麻烦,那也是他的事,我们有我们的要事,同样耽搁不得。人各有命,并非是我们所能干预的,他,自然也有他的经历和故事,我们不必要参和其中。”陶宸笑道。
“可,人家有难,总不能放着不管吧,那多么说过不去。”冉寒川有些想不通。
陶宸想了一想,沉声道:“冉兄弟,你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世间之人千千万万,所遭磨难更是数不胜数,可不是你想帮就帮的玩的,我赠冉兄弟你一言,人的一生,能帮好自己就已是万幸了!”
冉寒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别人的事对我们而言,帮不帮是一种选择,可别人眼里,我们的帮助就是他们的一份希望啊!”
陶宸愣了愣,终是笑了笑不再争辩,他又仔细看了眼冉寒川,便到一旁休息去了。
曲不折点了点头,道:“你们两说的都没错,但今日之事,就别去多想了,有什么事也等我们完成了眼前的再说!”
冉寒川应了一声,于是也休息了起来。
夜里的这一出闹剧就算这样草草结束了,北江城整个北城区都知道采花大盗再次现身了,而第二天在客栈老板杀人似的眼神下,冉寒川尴尬的交出了客房的修理费,连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