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眯了这么一会儿,已经醒了大半。
睡意,被盛嘉言的花洒武器一通攻击,早已丢盔弃甲。
邵暖手掩唇,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湿透的短发贴在头上,无端端就多了好几分楚楚可怜。
她膝盖抱得愈发紧,仰头傲娇道:“我可没有说过请你帮忙脱衣服。”
盛嘉言拿来手机给她看。
蓝色已阅信息一条条翻过去,邵暖也被自己酒后的话痨程度惊呆了。
平常朋友总抱怨自己喝多了拖着人飚中文,明明都听不懂懒得理她。她还哭着喊着抱着人家非要说,不说痛快了决不罢休。
以前她都觉得外国朋友小题大做,谁喝多了不会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呢?
可这回,证据确凿,她是怎么也赖不掉了。
酒后醉言明目张胆地被记录下来,这在邵暖的醉酒史上,还是头一回。
邵暖有点尴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嘿嘿一笑,眨着眼睛,仰脸求赞同:“你难道不觉得,还挺可爱的?”
盛嘉言仔细端详她的表情,精神有点倦怠,但眼神却是清明的。
他松了口气,终于清醒了!
盛嘉言又用花洒冲她一脸水,待她不满地皱眉,才漫不经心道:
“是挺可爱的……所以,本男神决定让你人生有意义一点。”
邵暖此刻大脑运转速度还不如平常三分之一。
足足想了五秒,她才明白男神这委婉的调戏。
她笑了,柔声道:“麻烦水温调高一点,等本姑娘暖和了,咱们再来聊聊人生的意义。”
盛嘉言心头的哀怨跑了几分,他唇边弯出一抹轻松的笑意,依言调高水温,将花洒放进浴缸里,温暖的水逐渐漫过脚面。
邵暖转身找到机关,拉下浴缸塞子,从花洒转到泡澡注水,水面逐渐上升。
盛嘉言坐在浴缸边上,一声不吭的,偏偏邵暖就知道他在笑,清澈的目光在打量自己。
邵暖此刻白色长t恤湿得几乎完全透明,t恤里面真空上阵,胸口起伏曲线美好。
她没有遮遮掩掩,双手随意地放在腿边,掬起一把清水,五指散开,水底从指间滑落。
她又双手捧起一把清水,哗啦一下松手,水滴又跌回浴缸,汇入汪洋大海。
可就是这么滑来滑去的手指,却不知对了什么致命的节拍,让盛嘉言感觉自己就如同那未被珍惜的水滴,好想让这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
浴室里水汽弥漫开来,邵暖裸.露的肌肤被水汽蒸得泛红。
灯光微暗,气氛慢慢的,由刚才的轻松惬意,转为让人不能轻易言语的暧昧,勾人心弦。
许久,邵暖轻启润泽的唇瓣,低语:“可以了……”
偏偏盛嘉言,居然一动不动了。
邵暖懊恼地抬头,瞪他。
他老人家,居然坐在浴缸边上,闭目养神。
头还向前一磕一磕,几乎要垂到地上。
可他明显比睡眠粗重太多的呼吸,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状况。
邵暖没好气地推他一把:“喂!可以了啊!”
盛嘉言一副刚被惊醒的样子,嘴唇半张,迷瞪着双眼左瞧右瞧,仿佛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靠!太不给面子了!”
邵暖怒了,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已经湿透的长t恤,低下头,往前挪了约半米,不言不语地解他浴袍系带。
“这是回敬你之前的不良行径……”
盛嘉言低笑出声,也不动,任她为自己宽衣解带。
浴袍被褪下,露出他结实的身材。
他皮肤偏白皙,脸型痩削,光看脸以为他弱不禁风。
可脱了衣服后,手臂健硕的肌肉,还有饱满的胸肌,让邵暖有种“居然赚到了”的窃喜感。
盛嘉言刚才觊觎已久的手指,终于开始在他身上流连,从脖颈,滑到胸肌,又到腹肌,沿着人鱼线的位置,徘徊敲击,每一下,都几乎带起一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