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别弄出人命就行。”李慕云算是允了。

傍晚水师大牢，一名牢房衙役带着两个年轻人穿过灯光阴暗的走廊，来到一间牢房门口。他打开牢门上的锁，两个年轻人随他低头钻了进去。

这两个年轻人当然就是刘小洋和汪雪娇。他们奉了游击将军李慕云之命前来提审犯人。

汪雪娇此时用黑纱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毕竟她穿越后只是一个16岁的小姑娘，她不想被人轻视。

这间牢房不大，稻草堆中横七竖八的躺着7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戴着脚镣手镣，显然是重刑犯。

那衙役伸手指了指躺在里面角落里的一个人，对刘小洋点点头。显然，这就是那个嘴硬的小头目。

刘小洋转身厉声喝道:“来人！”

审讯室内，那小头目已经被绑在一架板床上。看着满屋的各种刑具，他异常表情平静，仿佛已经明白，这一天早晚会到来的。

很奇怪的是，都老半天了，既没有人打他骂他，也没有给他动大刑，就是这么绑着。

站在暗处的汪雪娇示意衙役端来一盆清水和一叠纸张，放在那小头目身边。

刘小洋抄着手站在他身边，问道，“我再问你一遍，贺三爷其他的巢穴在哪里？”

那头目还是一言不发，刘小洋转头看了看汪雪娇，后者冲他点点头。

刘小洋伸手从桌上拈起一张纸放进水盆里，等到全部浸湿后，双手拎出来贴在那头目的脸上。

然后他又拈起第二张纸，如法炮制后再一次贴在他的脸上。

接着第三张、第四张、第五张、第六张。

那头目慢慢的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他禁不住左右晃动着脑袋，想把脸上的湿纸甩掉，可是那纸紧紧贴在脸面上，怎么也甩不掉。

他张大了嘴，拼命地呼吸着，可是嘴被湿纸封住了，没有空气吸进来。他被捆绑的双臂死命地挣扎着，想要挣开绳索的束缚，双手也在不停地乱抓乱挠。

再不撕掉脸上的湿纸，他就有可能窒息死了。刘晓阳又看了看汪雪娇，后者示意他继续。

刘小洋犹豫了一下，又把第七、第八、第九张纸贴了上去。他看见，厚厚的湿纸下，那小头目嘴上一开一合，动作越来越急促，眼睛的瞳孔也开始放大，情况不妙啊！

刘小洋急忙转头对暗处的汪雪娇喊道:“他快不行了，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