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吉尔最终也没有等到他幻想中的万民臣服的样子——在前往卑尔根的这一路上,村民什么的的确遇到了不少,但都是远远地多开,有多远就躲多远的那种。绝大多数人都被他的贪婪给吓到了。就在是几天之前,他的军队还好像筛子一样,将整个北挪威扫了一遍。人类还没有健忘到那种程度。
原本几家拦在路上的当地贵族,也没有像埃吉尔想象中的那样,大军兵临城下之后就开城投降。反正这些家伙自认为自己的城堡——他们这群混蛋,竟然管自己用泥土和木板堆积起来的垃圾堆叫做城堡?!
埃吉尔简直难以想象——就那样把土堆起来,之后拿一堆木头板子一围,再竖起来几个木头箭楼,这样的玩意,竟然也能称之为城堡?!
你妹的坑爹啊!
不过,虽然是这样子简陋的工事,要想进攻的话仍旧是个麻烦。于是埃吉尔果断下令,命令工程兵们将两具弩炮从运输马车上面搬下来,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组装,校射,之后搬出来后面裹着绳子,前面带着倒钩的好像长矛多过弩箭的弩箭来,方入弩机之内,紧接着,绞盘嘎吱嘎吱的转动着上弦。预备,发射!
之后就射了。果断的射了,冲击力十足的射了,射穿了薄薄的一层膜——我是说木板,之后将木板后面的一个rp极低的笨蛋给射中——巨大的惯姓带着那家伙向后飞了好几米,跌倒在地的同时,被长矛——我是说弩矢,给钉在了地上。
虽然被射穿了肺叶,但是这家伙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仍旧没有死。非常痛苦的呻吟着。而且因为一个肺插出了个大洞,所以声音漏着风,听上去嘶哑的好像地狱里的恶鬼的尖啸一样。
之后他旁边的其他人面色直接就变了。
这个城堡——姑且叫他是城堡吧——属于一名子爵。子爵大人好歹还养着五个骑士,又雇佣着将近五十名雇佣兵,以及自己的将近两百名征召农兵。加起来这个城堡的守备力量也有将近三百人。子爵大人信心满满,认为自己只要坚守个三五天的,敌人就会退走——毕竟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何必要打生打死的呢?大不了和城外那家伙谈一谈。自己服个软,让人家面子上过得去,这样也就算了。
所以说,这些想法完全都是垃圾,一点用处都没有。
紧接着又是一柄巨型弩箭射穿了木头栅栏,这一回倒是没有谁被射死。但是眼看着那个弩箭一下子埋到了地下面,那后面绑着绳子的弩矢尾巴还一颤一颤的。周围的人的脸色就更不好了。终于,在这一片沉寂之中,有人嫌最开始的那个倒霉鬼叫的难听,上去一剑抹了他的脖子,结束了他的痛苦,好歹也算是做善事了。
“子爵……我看,我们,我们还是投降吧……”子爵旁边站着的胖子管家浑身直打哆嗦的这样说道。
“大人,不能投降啊——骑士精神就是要勇往直前百折不挠的口牙!”他旁边的骑士顿时死命的瞪了那个管家一眼,之后这样说道。
当然,这样的话,站在城外面的埃吉尔是听不到的。而眼看着自家的弩车的威力和想象中的一样好,埃吉尔倒是挺高兴。
“穿透力已经足够了,那么破坏力呢……快点去几个人拉绳子啊。”埃吉尔这样下令到。之后,立刻有好几个看的挺新鲜的维京战士跑了过去,和工程兵们一起拉动拴着弩矢的绳子。之后“城堡”里面的人就看见那个弩矢一下子动弹了,十几个人的拉力倒是不小,一瞬间就将弩矢——连着一些土块以及血液外加一块肺叶给拉了出来,之后卡拉,卡拉,两声,弩矢上头的倒钩就直接固定在了木板墙上面。紧接着再一用力。那木板墙就直接被拉到了。
“很不错的设计啊。”埃吉尔轻笑着。而眼看着这样情景的维京战士们,也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就这样,一次,两次,几次之后敌人也学的乖了。眼看着弩矢飞过来,插到地上——或者人身上之后,就会迅速跑过来将上面的绳子割断。然而尽管如此,“城堡”正面的墙壁也已经被拆的差不多了。埃吉尔拿着望远镜都可以看见对面的家伙们发青的面色了。
紧接着,埃吉尔一挥手,淡然的就好像在说着:“啊,今天中午午餐还真是丰盛呢。”这样下令道:“冲锋,全都杀了吧。”
紧接着,周围的卫队骑士们便以艺术加工了一下自家伯爵的命令,再以大嗓门喊了起来:“全军冲锋,鸡犬不留!”
紧接着巡逻骑兵,战斧骑兵好像撒豆子一般从军阵两侧冲了出去,直接绕了个圈,将城堡两侧给控制了住,预备在敌人弃城逃亡的时候予以攻击。
再之后,手持弓弩的远程兵种们首当其冲,跑在第一排。身上没什么甲胄的持弩民兵和只装备了皮甲的北欧弓箭手的推进速度非常快,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便已经进入了射程,两轮箭雨之后,木质的城塞就已经有不少处被点燃,呛人的烟雾和炙热的火焰再次降低了守备方的士气。
再之后,数以千计的维京战士们呼啸而上,如疯似狂,在“耶和华!!”的狂吼声之中扑向了残破不开的城塞。
“……”此时此刻,眼见的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的征召农兵,以及仆人和农奴,耳边听着自家骑士徒劳无功的喊叫,以及自己妻女的哭喊声,眼见的自家传承了数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子爵只觉得锥心一般的疼痛——紧接着就是一股热血上涌,好像年轻时候的豪情和勇气再一次回到了自己身上一样。
“冲锋!!!!”子爵用尽了浑身上下最后一点力气,这样狂吼着,之后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好像发了疯一样向着多出了自己几千倍的敌人冲了过去。紧接着就被好像洪水一般的维京战士淹没了……
当然,这些事情注定不会被人记住的,一个北欧乡下的小贵族在家破人亡之后的最后一点呐喊。虽然很浪漫,但是也很愚蠢。没错,非常愚蠢。就好像是在战车面前张亚无爪的螳螂一样。
我会碾过去的哦。
当天晚上,埃吉尔在军营的帐篷里面回忆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情,之后这样自己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