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本菊苣在想啥?没仇没怨的,本菊苣为啥要老想害他性命?还是送他回西北齐云府当他的小上门女婿吧!只要不惹事,本菊苣何必那么绝?
龙皎月心里动摇了片刻,北陵城抬着眼,只咬牙切齿的朝她苦笑说道:“看来还是想杀我灭口吧?”
啥?你说个啥?
灭口,灭什么口?
本菊苣好像对你没做什么亏心事吧?干嘛要灭你的口?
龙皎月浮在空中,眼看着北陵城身上的煞气如同昙花一现般又没入了他的身体。现在他身体里的天魔魔气没有觉醒,也没有机会觉醒,只有这种被逼至绝路短暂失去意识之后才会不受控制的出现一下,但如果是以后他能掌控这种魔气了,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北陵城撑着剑,嘴角不止的流着血,只强撑着摇摇欲坠的抬着头,朝她凄厉道:“龙皎月,我杀不了你,来日,你必会因往日所做下的丧尽天良之事,受到千万倍的责罚!”
说完又是一顿狂咳,地上一滩血。
尼玛!话说明白好不好,什么叫往日丧尽天良的事情?本菊苣到底做了啥事你倒是说个清楚啊!
龙皎月刚想问一句哥们你话说清楚再吐血好嘛,突然心一拨凉,便想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
难道,难道这北陵城知道噬心魔蛊的事情?
卧槽!不会吧!这事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除去本菊苣和魔尊,便只有小公举和原重阳了。连圣尊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这北陵城还没有当上长流ceo吧,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情?
但保险起见,龙皎月重新抬起手,九天雷霆汹涌而动,不管了,先把这货轰晕再说!等他醒了,本菊苣要亲自问个明白!
那雷霆即将落下,轰隆而下的白龙疯狂贯入,却有一人如疾光划过,不知从何处而来,站在她的面前,只一只手便轻而易举突破了她面前环绕着的雷霆屏障,抓住了她的手,略有怒气的轻叱了一声:“皎月!”
龙皎月惊了一惊,下意识的便收了手。
她的手一停止动作,那雷霆便在落入擂台的刹那前消逝湮灭了,沈望山站在她的面前,只逮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挥了一挥。
四周的白雾结界散了开来,台下的弟子们皆是惊骇的看着龙皎月,以及靠着剑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北陵城。
卧槽,遭了,这满屏的长流仙剑大会虐童现场直播!
龙皎月看着四周那些弟子吃惊的表情,下意识的便朝白露挪去了眼神。
白露站在台下,蒙着面纱,也仰头微抬眸看着她,只是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虽然有点惊讶,但却看不出其他的感情来。
还好还好,没把白露吓到就行。
(呸,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这点事情,龙皎月你就这点出息?)
沈望山看着她,刚刚脸上有些怒气,现在也都消散了,只是有些失望,疲倦的说道:“只是点到为止罢了,你这样未免有些太过了。”
这哪里是过了,简直就是活生生的虐童,下手不分轻重的欺负后辈啊!
啊啊,不妙,这满屏的长流仙剑大会化目世尊包庇虐童的龙掌门的现场直播!
这句话一出,满场皆惊。台下的长流弟子只见怪不怪,其他门派的弟子却是叽叽喳喳的嘀咕了起来,龙皎月耳朵尖,什么虐待啊,什么仗势欺人啊,什么龙庭嫡小姐啊,什么婚约啊,全都零零碎碎的进了她的耳朵。
长流的弟子们只一脸看习惯的表情。沈望山往台下扫了一眼,诸多弟子被他那虽是温和却又威严的目光一扫,明白了那眼神里面我就是偏袒你能把我怎样的意思,全部闭了嘴,知道这块肯定没热闹看了,立马集群的又转战到了其他擂台下。
北陵城撑着剑,听见这句明显偏袒人的话只吐出了一口血,撑着的力气也没了,咚的一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几个西北齐云府的同门弟子上来抬起北陵城,龙皎月朝那里看了一眼,看着那北陵城混身是血的模样,迟来的愧疚还是占了上风,终于还是于心不忍,上了前去。
几个身着齐云府校服的弟子连忙战战兢兢的低头喊着龙掌门,龙皎月从袖子里掏出一盒玉白瓷瓶,递给了为首的一人:“这是创伤药,拿去擦吧。”
沈望山站在她身后,没说什么。
那个弟子唯唯诺诺的接了,刚要抬着北陵城下去,龙皎月又喊了一声:“等一下。”
那弟子转过头来,只朝龙皎月殷殷点头道:“龙掌门还有什么可吩咐的?”
龙皎月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问出口来,只摇了摇头。
她想问的是,这北陵城小兄弟,是住在来云峰的哪个厢房哪个号的?
龙皎月走到沈望山旁边,沈望山这才疲倦的长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来揉着自己的眉心。
若是往常别人,肯定是要多问一句你龙皎月是不是有病,一会儿把人打的吐血三升一会儿又献殷勤似得递瓶创伤药。可沈望山却不会,他只叹了口气,说道:“回金台吧。”
龙皎月点头,随他跃回了金台。刚入了金座还未坐定,旁边秋明渊便伸了个脑袋来,只讥笑道:“龙大小姐,这欺负后生的罪名被望山用偏袒之责给担下来了,你可要如何回报我们沈世尊?”
龙皎月只得暂时放下心头的抑郁,朝秋明渊抚着眉一笑:“哎呀,这个问题嘛,为了报答沈世尊,我自然是以身相许嘛!这不,你看本小姐也都成年了不是?”
秋明渊一副呵呵sb的表情,朝龙皎月不屑道:“别做白日梦了,望山不会娶你的。”
龙皎月反唇相讥道:“不娶我还娶你啊?”
秋明渊刚还调笑着,此刻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只说道:“罢了,不与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