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您回来了!”
乐昌公主一见到慕容渊,心虚的挤出了一丝笑意,示意恪靖县主:“恪靖,还不过来见过你舅舅。”
恪靖虽然刁蛮,但对这个不怎么说话,也不爱笑的舅舅却有几分畏惧,见到慕容渊威严的脸,她立刻乖乖的福下身去:“恪靖给舅舅请安!”
而此时,慕容渊已经看到了昏倒在地的晓媚,顿时心下一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在晓媚的身前蹲下身来。
“这是怎么了?”
他冷声问着,轻轻的托起晓媚的脑袋,刚碰到她的头,只觉得掌心中温热粘稠一片,定睛看时,却见晓媚双目紧闭,乌丝散乱,暗红的血迹正从那散乱的发丝缓缓的向外渗出。
“你怎么样了,醒醒!”慕容渊低呼着。
而此时,晓媚已经知觉全无,她小脸儿惨白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尚未干的泪珠,显得越发无助可怜。
“醒醒!你醒醒!”
他继续呼唤着,分毫没留意到恪靖还在拘着礼呢。
乐昌见女儿拘着礼僵在那儿,不由得上前打圆场说:“哥哥,她受了伤,不如先抬回去请太医来给她看看吧!”
说完,用眼神示意女儿起来,又吩咐白二家的去准备春凳抬晓媚。
哪知,她的话音未落,慕容渊已经抱起了晓媚,大踏步的向松鹤院外走去,仿佛没听到她已经吩咐了白二家的似的,途径王嬷嬷和兰儿身边的时候,还怒斥说:“你们两个,还不跟过来服侍王妃。”
拘着兰儿和王嬷嬷的众丫鬟婆子一听楚王发了话,哪里还敢继续拘着她们,都忙不迭的松了手,唯恐被楚王迁怒,而那推了晓媚的刘嬷嬷,见楚王竟如此在意楚王妃,更是懊悔不迭,低着头藏在后面,恨不得长个壳儿把脑袋缩回壳里。
兰儿和王嬷嬷一获自由,都连滚带爬的起了身,哭着跟上前去,因惧怕慕容渊的威严,谁都不敢大声哭,也不敢过分靠近他,只远远的看着慕容渊抱了王妃,从松鹤院一径走出,往晓媚住的漱芳园去了。
“母亲,你瞧舅舅,还没给外祖母请安呢,就光顾着那只狐狸精了。”恪靖县主见慕容渊这般在意晓媚,心里很是气不平,对着慕容渊的背影直跺脚。
“闭嘴!”
乐昌公主低声喝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派你舅舅的不是,看来,真是我把你给纵坏了!”
恪靖县主见母亲恼了,只好悻悻的闭了嘴,垂头丧气的跟母亲进屋去了。
尹太妃听说楚王来松鹤院了,连屋子都没进就抱着晓媚离开了,心中虽有几分不满,但倒底还是更担心晓媚的死活,万一她真的给撞死了,楚王府就要遭殃了。
“段嬷嬷,你去漱芳园看看怎么样了,要是醒了的话,立刻过来回我。”
段嬷嬷屈了屈膝,恭顺的下去了。
乐昌道:“母亲,我看哥哥好像不高兴了,您看我要不要把刘嬷嬷捆了,送到漱芳园去交给哥哥发落?也好让他把这口恶气出了,免得哥哥对我们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