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不卑不亢地抬头,一双眼坚定不移,“可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呀!”
“还敢多言,是不是......”扬手就要一巴掌,主仆配合得天衣无缝。
“好了!”慕容太后长叹声道。
花意浓扬手命怜星退下,转身福了福礼,娥眉低蹙,“太后,自从臣妾诞下麟儿以来,皇上他从没有留在臣妾宫中过。”语气里满是委屈。
对上慕容太后审视的眸光,花意浓继续道:“皇上他日日留在这紫宸宫,臣妾都怀疑他是不是中狐媚之术了。”
“狐媚之术!”慕容太后的眼中划过一抹精明,忽地笑道,“淑妃,若论这魅惑人的本事,谁比得上你媚宫的人。”
“太后,”花意浓哀怨道,“那个楚悠然,她像极了那个人。”身为媚宫宫主,本以为天下男人都会被她的媚术所迷,可偏偏有两人,她的媚术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
话刚落,慕容太后的眼中划过一抹阴狠,“哀家绝不会让这世上有挡皇帝路的人。”
花意浓轻敛羽眸,得逞的笑意弥散在嘴角间。
夜渐深,雪愈发的大了。
岳璟负手站在后院空旷处,他双目紧闭,任雪花坠落在他的身上。
‘杀气’他蓦地睁开眼,周围被黑衣人团团围住。他不屑地笑出声,“派你们来的人也未免太小看我岳璟了!”
“上!”
霎时,刀剑齐落,狂风漫卷雪飞尘。
岳璟虽武功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儿,他便身中数刀,身上的血分不清哪些是黑衣人哪些是他的。
他一手握剑,一手撑俯在地,英挺的脸上布满了血珠,一双眼仍是坚韧凌厉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诺诺不敢上前,面面相觑,举剑就要落下,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黑衣人目眦尽裂,血从颈间夺涌而出。
“月儿!”他疲累的倒下,脸上挂着笑。
紫宸宫,余留欢爱过后的旖旎之味。
贤妃痴迷地望着龙颜,纤纤指尖划过坚硬的胸膛,想起刚刚的缠绵,她羞红地埋下头,轻喃吐出,“皇上。”
见没有惊扰慕容珏,她又大胆地将手指放上他俊挺的眉,缓缓移到鼻间,娇羞的眼凝视着他的唇,娇艳的唇瓣轻轻靠近。
她知道那里是他的禁忌,就轻轻碰一下,应该没事吧!她如是想着。
可是唇才靠近一分,她皓雪的手腕就被他紧握在掌中,她惶恐的不知所措。
“皇上,成妾......不,不是......”
“阿楚,阿楚......”床上的人儿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原来他是在梦魇啊!
楚悠然长松了口气,她半跪起身,露出圆润的肩头。那边,慕容珏的梦里,满身是血的灵楚,宁愿掉下悬崖也不愿留在自己的身边。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阿楚,阿楚!”
慕容珏猛地睁眼,额上大汗淋漓,还是忘不了,忘不了!
他浑身汗湿得难受,正要掀被下床,低首便望见俯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大半光滑肌肤映入眼中。若是平常,他早已宣泄一番。
现在,他毫无兴致。
楚悠然痴望着大步离去的背影,一双小手揪着衾被,哀怨惆怅。
她忐忑不安,生怕皇帝会就此冷落自己。
接连几天,昔雨都在不安中度过。
“沐昊,你一定要醒过来!”昔雨双手合十,祈求道。
床榻上的人儿,银色发丝铺满玉枕,精致眉眼宛若一幅水墨画,唇瓣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唯有这浅浅的呼吸,提醒着他还活着。
“阿月只身前往京城,我担心她会出事。”昔雨心事重重道。
她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觉苦笑出声,凝望着床上的人。
她说,“阿月,沐昊他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现在能帮他的人只有你了。”
现在,“沐昊,你一定要醒过来,阿月她在等你。”
她承认,她有私心,在这世上,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啊!
“我喜欢的,只有师父。”
“傻瓜,喜欢师父和有心上人可不同。”
“喜欢师父,这里会跳动。”她捂着心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师父,你说过永远不会赶我走的。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不要,师父,不要走!”
遍地梨花零落成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