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听令!突击!突击!”
下一刻,天色一暗,众士卒纷纷抬头,一看,面色顿时惨败!只看天空上砸下密密麻麻的石块,这些石块大小不一,但大多都在人头大小!
山腰那汉国士卒,一个个疯狂的拾起石块朝下狠狠的砸下,似乎在为诸夏报仇!
一时之间,山道中竟然混乱不堪到了极致,从山上砸下的石块裹挟着破空劲风,砸落在山道上,顿时将庄国士卒砸的脑浆迸裂,手臂骨折,压扁胸膛!
林林种种的惨不忍睹的一幕,令所有庄国士卒不寒而栗,顿时更加混乱,一个个如同没了头的苍蝇倒出乱撞,更有甚者竟然对昔日同泽刀剑相加,人性丑陋一览无余!
仅仅三分钟的时间,那十名汉国士卒顿时将准备的二百块滚石消耗一空,紧跟着纷纷面色冷厉的提着剑冲下山去!
然而这三分钟对于庄国士卒来说,就如同经历了一番地狱般的噩梦,滚石消耗一空后,他们依旧下意识的如同没头苍蝇一样倒出厮杀、躲避!
哪怕喻平再怎么声嘶力竭的大喊都没有丝毫效果!
就在这时,喻平等人身后出现一支近百人的汉国队伍,领头的是一名杀气腾腾的黑甲青年,此刻策马杀入士卒之中,目标直指喻平等人,身后士卒同样捍卫不死的厮杀着!
喻平大惊,连忙由调了一百士卒挡在身后,欲以两百士卒对战汉国百名士卒,然而庄国士卒体能在长途奔袭之中,早就消耗的一干二净,又经历了方才噩梦般的场景!
只见张辽策马厮杀,却带着闲庭信步般的从容,所有士卒的反应速度、出手速度不及他十分之一,更有甚者,双腿一软,主动将咽喉送在张辽枪尖。
而那些士卒武力虽然不及张辽,但他们因为没有披甲,各个都是手持一柄武器上阵,身上也就一件单衣,却也因此灵活无比,再加上敌军体力耗尽,攻击更是软绵绵的无力,因此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四,杀的好不痛快!
吕丰见自家士卒在敌军手中居然将待宰羔羊一般,毫无抵抗能力,顿时大怒,亦是大恐,连忙向骆谨求救道:“骆先生,我们这下该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对那汉侯说,我们撤军?”
“唉!此刻优势尽在敌手!对方吃定了我们,又怎么会答应我们如此幼稚的提议!”骆谨无奈道。
“他难道还敢得寸进尺不成?我是大良造的嫡长孙,代表的是庄国,他难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成?他就不怕庄国大怒,提兵灭了他?一个小小的汉国,我们放他一马已是恩德了!”
吕丰神情顿时激动起来,对着骆谨大喊着。
骆谨苦笑道:“庄国大部分兵力都在这里,此刻已经损兵一百,伴随着厮杀,这个数字正在扩大到两百。我们有什么资格和对方讨价还价?早在之前遇到敌军,我就觉得蹊跷。”
喻平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语气冷厉道:“你是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们?哼!为今之计是想办法逃出去!”
骆谨反应过来,心知自己刚才将吕丰和喻平得罪了,但他不打算辩解,他沉思片刻,说道:“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汉侯,我们才有话语权!”
“对!没错!”吕丰仿佛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当下下令:“快!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汉侯,我们才能活下去!”
传令兵一听也不等喻平的命令,连忙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刹那间,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张辽顿时目呲欲裂,眼眸中的愤怒几乎要喷射而出!
下一刻,庄国士卒沸腾了!
一个个绿油油的眼眸顿时瞪向诸夏!
早已精疲力竭的汉国士卒相互凝视,两名士卒默默的不顾诸夏反抗将他拉至队伍最后,而他的前方,是一个个将要以自己的胸膛保护诸夏的士卒!
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