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月朗星稀,有一定的光线。
夏蝉在树上唧唧叫着,和其他动物的声音交织成一片大自然的交响乐。
楚楦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打从心底喜欢这样的安静和自然。他微笑着对身边的人说:“我知道前面有个花园,我们去那里走走?”
“好。”霍云深应道。
“你有多久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了?”楚楦随口问道。
“不记得。”霍云深面带小小的疑惑,为什么这个医生这样不同。
“以后每天吃完饭,陪你出来走走,一日三餐都要走。”楚楦带着他走进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上,因为路比较窄,两个人的肩膀挨得很近,否则路就不够宽。
他们现在的姿势,就像情人一样,其中一个人被紧紧地搂着腰。
“……”霍云深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者说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不适合说。
他害怕自己的鲁莽和疑惑,会改变一些状况。
“累吗?”楚楦摸了摸病人的掌心,微微有些热烫,这是好事情。
看到霍云深摇摇头,楚楦放慢脚步陪他把花园走了一圈,就说:“送你回去休息吧。”
十点四十分左右,把霍云深安置下床,盖好被子,楚楦结束了一天的医生生涯。
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霍云深躺在被窝里的四肢慢慢放松,终于不再是无意识地紧绷着。然而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紧张,又为什么而放松。
脑海里有诸多想法,以为会像之前一样,辗转难眠,但是并不,躺下去之后没有多少会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颜色温暖,故事整体也温暖,醒来之后心情特别舒然,仿佛还沉浸在梦中。
“你醒了,那起来洗漱吧。”
楚楦身上穿戴整齐,在霍云深眼前露出一抹明媚微笑,跟某人梦里的色彩重叠,心脏顿时悸动了一下。
然后全身虚软,有点使不上力气。
“怎么了?”楚楦把手伸进他被窝,其实是为了想确认他的体温正不正常,然后向下面摸摸,有没有异常。
便摸到还没有完全退下去的触感,然后裤裆里濡湿了一点,摸起来有点潮。
“给你吃的药膳真凑效。”这么快就把元气给补上了,第二天早晨就发生梦遗。
霍云深仿佛堕身于云端,整个人恍恍惚惚,没空去害羞还是恼怒,他现在像一滩软泥一样无力。
“你等着。”楚楦抿嘴笑,转身去端来一盆热水,取来一条新的内裤。
就床上掀开下半身的被子,脱了他的裤子,擦洗感觉,然后换上新的。因为濡湿的地方并不多,就换了内裤。
过了十分钟左右,霍云深所有感觉都回来了,只觉得浑身*辣地,恨不得装睡,不去看医生的脸。
“起来洗漱了。”楚楦洗完那条沾了梦遗的内裤,回来叫他。
霍大少爷慢慢地起床,视线一直垂着,双腿也有意无意地并拢。他才二十出头,可是火气太弱,这种情况少有,上一次是什么滋味已经不记得,只记得不算舒服。
可是今天早上就不一样,除了身体上的颤抖,心情像开花了一般怒放。
接过医生给的毛巾,霍云深道了一声谢谢,仔细将自己的脸洗干净。然后又漱了口,穿了鞋子下床。
“到这边来,给你梳一下头发。”楚楦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把木梳子,他拿出来欣赏了一下,笑道:“很漂亮。”
那是霍云深的私物,被夸赞得犹如医生夸赞自己。
在镜子前面坐下来之后,抬头无意中瞧了瞧镜子中的脸孔,霍云深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因为他现在很丑。
消瘦蜡黄的脸颊,两眼青黑无神,嘴唇缺少血色,整个人跟好看沾不上边。
而镜子中的另一张脸,五官俊逸非凡,笑容温文儒雅,那低头给人梳头的温柔,胜过前半生看过的所有风景。
他像突然出现的臆想,像一个精彩的梦境。
“医生。”霍云深心口一窒,呼吸倏然急促起来。
“怎么了?”楚楦发现他的情况,立刻放下手中的梳子,手掌伸进他衣服里面,在胸口处顺时针用力摩挲。
眼看着要晕倒的病人,情况渐渐好转,最后终于出了一身冷汗,缓过劲来。
楚楦二话不说,去找来毛巾,把霍云深身上的汗水全部擦干。
“没事,可能是昨晚撞了风,我去给你做碗姜汤,喝了就没事了。”
顾不上梳头,楚楦马上去厨房拍了两片块生姜,打算煮水给霍云深喝。同时也觉得奇怪,昨晚不热也不凉,撞风的可能性应该很低才对,难道是半夜踢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