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想着白安宁没有人要,只能嫁给穷的叮当响又不识字的粗鲁之人,连一日三餐都吃不上,心里就是一阵爽快。
可不就是么,就白氏那个长相除了他还有谁要?
白氏离了他,指不定过的怎么苦呢。
以后,有白氏后悔的。
他这么想着,什么烦恼都没了。
钱都来了精神,转身抓住何月娘的手:“月娘,你说的在理,我想来想去,还是早些回京城的好,去了京城,指不定能找着机会打通门路呢。”
何月娘愣了一下,随后低头垂泪:“表哥这一去……只怕这一世再难相见了。”
“怎么回事?”
钱都皱眉。
何月娘小声抽泣着:“我爹娘说,说我年纪大了,该当婚配的,家里这些时日又艰难的很,就,就与我寻了一个人家,听说那个人最爱打婆娘的。”
何月娘这话让钱都心里一阵抽痛。
他定定的看着何月娘,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委屈你了,你且放心,我会与舅舅说清楚的,这次进京,你与娘亲跟我一处吧,虽说以后给不了你正室的名份,可,可我会让你一世无忧。”
何月娘满脸柔情的看着钱都:“我,我不要什么名份,只要能跟表哥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是情愿的。”
何月娘的柔情蜜意让钱都十分受用,他已沉浸于温柔乡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白安宁。
安宁一家赶着牛车走走停停,一直走了半个多月才寻到了定居之处。
这里离京城并不太远,城镇繁华,且治安还不错,安宁看中这里离京城近,想要定居,但是白德胜和张月梅有些不愿意。
最后安宁下了决心,白德胜拗不过她只得同意了。
说起来,白家的钱财是真的挺不少的。
当初白安宁嫁给钱都的时候倒也带了不少嫁妆。
白安宁这个人也有几分精明,钱都休她的时候,她把银票还有贵重的物品随身带着回了家,可以说,白安宁留在钱家的嫁妆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
而如今一家人要定居,自然要买房买地。
安宁就把那些钱财拿出来,白德胜却不用她的。
白德胜和张月梅拿出一个匣子,匣子里满满当当都是银票,另外还有好些珍珠玉石之类的贵重物品。
安宁就看到拇指肚那么大的东珠,颗颗大小差不多的粉色南珠,以及晶莹剔透的各色玉石,这些东西虽不说价值连城,可也能值不少钱的。
看到这些东西,安宁更加认定了白安宁的身份不一般。
白安宁没什么见识,看不出白德胜是个太监,但是安宁看得出来。
还有张月梅,分明就是宫女出身的。
安宁穿越过无数时空,与太监宫女打交道不是一回两回,宫中出来的人自有行事规矩,而张月梅的一举一动和那些宫女都差不许多。
安宁瞧出了这些,自然怀疑白安宁是皇族出身。
如今白德胜又拿了这些值钱的物件,安宁就已经认定了白安宁必然是宫斗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