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上京针王孙应象的弟子,表面起来风光,但是其中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
上官念幽随母姓,她还有一个哥哥跟父亲姓,叫孙司命。最初孙应象是打算将针灸传给孙司命,只是她哥哥对枯燥的中医理论完全没有任何兴趣,还说华夏现在把医生当做洪荒猛兽,救死扶伤早已经变质成了‘救不活自己受伤’,医生已经是很没前途的职业,这让孙应象气的七孔生烟,直骂自己儿子养了一个不孝子。
双方关系变得很紧张时,次女上官念幽则提出想继承爷爷的衣钵。
但是怎么说,针灸中医这方面,孙应象还是比较保守,所谓传男不传女,完全把上官念幽抛在了一边,而且上官念幽的母亲也是极力反对,在她来,自己女儿风雅的气质和完美的双手是天生的钢琴家胚子,可是有时就这么无奈,上官念幽对学钢琴毫无想法。
于是孙应象每天苦口婆心劝着孙司命迷途知返,上官念幽的母亲天天教训女儿不争气。
那是孙家一段有名的混乱历史,到现在提起来都让人啼笑皆非。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孙应象还是答应了上官念幽的要求,不过据说传授相当严苛,现在中医已经是没落,吴塘对上官念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能对中医执之以恒也是十分佩服的。
“原来如此。”周幽点了点头,望去少女的背影,顿时觉得顺眼多了。
“周幽,你门总之好好相处吧,相信你们会十分投缘的。”桂永年欣慰的道。
“也许吧。”周幽笑了笑。
人民总院那边。
“都说中医是越老越宝,可是瞧瞧现在,两个高中生都能以专家的头衔参加这次座谈会了。”一名白大褂冷嘲热讽的道。“简直就是胡闹,也难怪中医没落。”
“病人都准备好了吗?”江权沉声。
“准备好了,已经和他说好了,这里有很多中医专家,也许能治好他的病。”白大褂阴险的说道。
“那女娃对自己中医这么自信,马上就让她下不了台。让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是针王的继承人也不过如此。”江权冷冷说道,他就不信,他几十年对西医的研究还就比不过那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了。
“但愿上官念幽能收起自己锐气,否则就要等着给她爷爷丢脸了。”一名女教授嘲弄的道。
……
“你在做笔记吗??”
上官念幽正在将和一些老前辈交流的心得记载在笔记中,慢慢咀嚼上面的经验,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上官念幽抬眉,见周幽友善的笑容。
从桂永年那了解到眼前的男人似乎针法高超,会‘凝气成针’,不过就是自己爷爷都做不到,这家伙肯定是那种败坏中医的神棍,尤其之前那副散漫的态度,这让上官念幽对周幽的印象并不好,虽然他的笑容的确很舒服。
“有事吗?”
上官念幽礼貌的合上书本。
“会场只有我们俩年龄相仿,我们应该好好聊聊。”周幽厚着脸皮说。
上官念幽很怀疑周幽是不是桂院长找来托故意接近自己的,少女蹙起风雅的细眉,平静的说道:“那我问你《行针总要歌》关于廉泉穴的歌诀是什么,你若背的出来,我们再来聊。”
试探自己说明她有自己的主见,还不错,不过这问题也太简单了。“廉泉宛上定结喉,一名舌本立重楼。”
“你记得很熟。”上官念幽发现周幽想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