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赵构终于停了下来,先抹了把脸,然后转回头望着武凯皱眉道:“大和尚,你方才是在同我说话?”
这不废话吗!
武凯心下无语,面上依旧古井无波的道:“康王殿下,以贫僧观之,您如今虽然遇到些挫折,却正所谓祸兮福所倚,只需趁机磨砺自身,日后必有出头之日!”
赵构闻言却是眉头一皱,上上下下打量了武凯几眼,忽然嗤鼻道:“和尚,你想要骗人也要先打听清楚才是,本王的封号是广平郡王,哪里是什么康王!”
广平郡王?!
不是都说康王赵构吗,怎得跳出了个广平郡王来?!
难道自己认错人了?
武凯却不知道,这康王的封号要到明年,也就是宣和三年才会落到赵构头上,他这提前一年喊出来,别说赵构了,怕是连负责册封的宋徽宗都要觉得莫名其妙!
四目相对,正尴尬无言间,便见韦贤妃小跑着追了上来,一把攥住赵构的手腕,冲武凯福了一福,歉意的道:“小儿无状,惊扰了禅师,还请禅师莫怪!”
说着,目光落在那件紫金袈裟上,便又讨好的笑了笑:“不知妾身缝制的这件袈裟,可还合身?”
原来这件紫金袈裟,竟是韦贤妃的手笔。
却说武凯身前的护栏虽然只有半人高,脚下的石台却有近两米高,那韦贤妃仰着头站在下面,却是将一道深邃的沟壑暴露无疑。
武凯的目光顺着衣领,滑入那两团白皙之中,心中却是忍不住有些纳闷,这韦贤妃好歹也是宫中有一号的人物,却怎得对自己一个和尚,都这般低声下气的?
莫非她和赵构都不得宋徽宗宠爱?
这倒是很有可能,不然的话,赵构也不会在形势最危急的关头,被父、兄二人推到河北前线做敢死队了。
这般胡思乱想着,武凯便没有及时搭茬。
那韦贤妃倒还罢了,赵构在一旁却有些恼了,将母亲往身后一扯,愤然指着武凯道:“那和尚,你那一双贼眼却在看什么?!再敢无礼,本王便挖了你那双招子!”
这话一出,不但武凯尴尬,便连那韦贤妃也有些羞臊,红着脸在儿子背上推了一把,呵斥道:“胡说什么!大师乃得道高僧,如何会……你还不快向大师赔罪!”
赵构方才便与母亲起了冲突,如今又见她袒护这淫僧,自然是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武凯忙道:“娘娘莫要如此,小王爷天性率真,贫僧又怎会恼他?”
又向赵构合十一礼,道:“小王爷,贫僧方才所言皆是有感而发,还请王爷自勉之。”
说着,微微一躬身,转头离开了栏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