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捧起那名册,仔细看了半响,见里面收录的都是盐铁司擅长勘探矿藏的官吏,心中便打了突兀,半响忍不住吭吭哧哧的道:“师父,按照朝廷法度,盐铁都是官营,私自采矿可是重罪啊。”
武凯嗤鼻道:“怎么,你这是要去官府揭发举报我?”
“不不不!”
法海忙伸手在自己脸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巴掌,腆着胖脸堆笑道:“瞧我这张笨嘴!徒儿的意思是说,既然私采矿产是大罪,咱们是不是该找个什么由头,糊弄一下盐铁司那些人?”
“不必了,真要有人问你,你就跟他们直说,在山东老家发现几处疑似矿藏的地方,所以想请他们会去勘探处理,好私下里挖掘。”武凯淡然道:“我倒要看看,谁敢为了这事找上门来。”
私自开采矿产虽然是大罪,可那也得分是什么人,似武凯这等位分的,只要不彻底激怒宋徽宗,普通的罪名压根算不得什么——再说武凯又不是真的打算在山东开矿,真要有人告到御前,大不了来个一推三六五,反正也还没有形成既定的事实。
法海见武凯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也不敢再扯些有的没的,忙拍着比女人还要丰满几分的胸脯道:“既然如此,那师父您就瞧好吧,徒儿保证把人给您弄来!”
“那就好,这事我就权交给你了。”
武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一边向外走、一边道:“如今天色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
法海从地上爬起来,抹去额头的冷汗,正要恭送武凯,忽地想起了一事,忙追上来叫道:“师父、师父!有件事情,徒儿不知当不当讲。”
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当讲的?
武凯斜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呵斥道:“墨迹什么,想说什么就赶紧说!”
“这个……”
法海吞吞吐吐的道:“其实是小师弟的事儿,他最近闹得有些不像话,徒儿去赴宴的时候,听不少人提起……”
“等等!”武凯疑惑道:“什么小师弟?”
“就是那个高衙内啊!”法海忙道:“您当初不是收了他当记名弟子吗?听说他最近趁着春日踏青之风盛行,埋伏在郊外,抢了十几家富商的女眷,如今那开封府门前的登闻鼓,都已经被告状的人敲破了好几面!可但凡有人想出头教训他,那高衙内便拿您的名号挡灾,这些时日也不知给您招了多少骂名!”
靠~
武凯闻言不禁勃然大怒,这该死的高衙内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上次他打着武凯的旗号招惹秦桧夫妇,武凯看在高俅的面子上,也就没怎么着他,谁知这厮竟变本加厉起来——武凯虽然并不在意名声好坏,却绝不愿意替人背锅!
看来,是该想办法收拾收拾这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