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临上车喊了一句:“珊珊等着我——”
车子启动时,舒珊下意识跟了上去,被姚敏一把拉住了。
“他们有枪,危险!”姚敏诧异,“你好像一点不怕嘛!”
“我不!”舒珊摇头,望着远去了的车。“这些岛国人很善良。要是美国黑人我就不敢了。”
“为什么?”姚敏感觉不到区别。一样是黑人,枪还能长眼不成?
“美国黑人连笑容都没有。”舒珊说,“大溪地人是快乐的民族。”
这时他们已坐进车里。走得急,连个手机都没带,束手无策。
一点先兆都没有,姚敏蓦地长臂一捞,把女子的身子夹在方向盘和自己的胸脯之间,逼视着她。
“现在告诉我,白天发生了什么。彼得在哪里对你说的那番话?”姚敏的脸隐在黑暗里,可他胸脯的起伏,唬着了舒珊。
她知道这次非同小可,彼得已经造成了姚敏和她之间的隔阂。
善意的谎言,是对姚敏的侮辱。舒珊不愿意再瞒下去了。
“在后院的树丛里。”她说。“他差点没把我......”
姚敏的臂膀突然僵硬了。
下一瞬,
舒珊被粗鲁地推开;路虎揽胜一个弹跳,飙了出去;一路上,两人再无交谈,回到麟理,各自进了自个房间。
舒珊的床,早有人给换了干净被褥,可空气里还有男欢女爱的气味。
舒珊即刻把门户大开,在电脑旁坐了一夜。
今晚冲进教会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对彼得动了心。
可他已经跟缇阿莫在一起了,或许现在已经是她的丈夫了。
彼得跟她之间,本无可能。
“我的问题,其实根本与彼得无关。”舒珊自我剖析着,“为什么有了姚敏,还这么水性杨花?!”
以前她以为,只要认清对彼得的感情不是爱,她就有力量抵御他的性,看来最终要认输了。
她的身体尚未背叛姚敏,可意念上她被诱惑了。
彼得跟她之间的一幕幕,光坐着想想,就能使她的身体起变化。
“我不能住在麟理了。”她终于抓住一丝理智。“这样对姚敏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