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抬起手，顾雪曼的眼神已经打量起周围。

是哪里出了错？

脚步在病房里来回踱步，顾雪曼的眼神左右看着被破坏的座椅板凳，一脸不解。

不对，不是这里！

这里？也不对。

直到她抬起脚，站在了摆在病房里的那张没有被破坏的凳子上，她的脸上顿时一片苍白。

“怎么了？”看到顾雪曼瞬间苍白的脸，冷莫言连忙走了过来。

踉跄着靠在冷莫言伸过来的手臂，她这才勉强从凳子上退了下来，“你站上去，就知道了。”

她不敢想像，此时的芮泽浩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

明明是个精神病患者，可是却能心思这么细腻，利用病房里的东西摆出了一个大字的SOS。

要不是她无意中看到零散在地毯上，那张被砸得粉碎的木头桌子摆成了O字，可能她还不会想到这里。

目光转向躺在床上的芮泽浩，再看向那双被包扎得十分臃肿的手臂，她的泪再也抑制不住，“爸爸，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直到此时，冷莫言也明白了，芮泽浩根本不是自杀，而是为了传达求救信号给他们，但是病房里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工具，他只有依仗自己的双手，砸烂了所有的家具摆出这三个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