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晴阴沉的双眸顿时瞥向白芷。

白芷从未见过卓晴如此阴霾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寒颤，心中发慌，低下头。

卓晴越过她的身边，径直离去，继续前行。

白芷抬头看着卓晴离去的背影，右手按住刚才因卓晴受到的惊吓，狂跳不已的心脏。深呼吸一口，放开手，赶紧追了上去。

追着卓晴的步伐，进入了悦蝶轩。

“小姐好。”

“小姐。”

“见过小姐……。”

所到之处，奴婢、小厮们纷纷退居两旁行礼。

卓晴理都没理她们，一路往前。

众下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

平时小姐温柔娴淑，从不把他们当下人看待。说话轻声细语，也很少处罚他们。是整个宰相府公认的，最好的小姐！

可今天，她阴沉着脸，疾步前行，跟往日判若两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

卓晴走进屋内，坐在平日里最喜欢的金漆木雕花椅上，阴沉的双眼一扫角落各处，站着的奴婢。“全部下去！”气势从未有过的强硬，阴冷。

所有的奴婢低头行礼退了下去。

白芷走了进来，正好与她们擦身而过。

“跪下！”卓晴盯着白芷，眼神凶狠的仿佛要撕碎她。

噗通一声，白芷委屈万分的低下头，跪在了地上。她不明白，小姐是被楠姑娘打了脸，名声尽毁，为何却要朝她一个丫鬟发难？平时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竟然，还敢，委屈？！”卓晴突然离开椅子，几步冲到跪地的白芷面前。

啪的一声巨响。卓晴一巴掌狠狠的扇在白芷的左脸上。

力道之大，打的白芷直接往右边倾斜，倒在地上。左脸浮现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顿时红肿不堪。

白芷顿时被打懵了。她七岁进府，就开始伺候在卓晴的身边。这些年，卓晴从未动过她一指头，连骂她都很少。

白芷还未从被打中回过神，卓晴强忍着打过人，手掌心传来的疼痛，愤怒不已的质问道；“说！是不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泄露了我的秘密，才让卓楠那个该死的贱丫头，拿捏住，今日毁我名誉！”

白芷回过神，感受着左脸火辣辣的疼痛，连忙跪好，大呼冤枉。“小姐！奴婢从小就跟在您身边，心中绝无二主，奴婢怎么可能出卖您？您待奴婢如亲生姐妹，奴婢如果背主，奴婢还算个人吗？请小姐一定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

面对白芷的哭诉，卓晴半眯着阴沉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脑海中却反复搜索回忆，这段日子，白芷的行为举止。

记忆中，确实没发现白芷有丝毫背叛她的嫌疑。

难道是……另有他人，她怀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