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才过去几秒。
刀抽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妖力从茨木童子体内疯狂涌出!
银发的妖怪踉跄了几步,满身的血与伤口已看不出原本的样子,显得狼狈虚弱。
即便这种情况,他也丝毫不乱。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沙哑而有些残破。
“匡扰。”鲜艳和服的阴阳师单手撑开折扇半立于胸前,樱花纹的衣服与柔和的脸庞让人无端感到几分柔弱雅致的美,但他另一手斜斜持着刀,刀尖冷光闪烁,是沁心的寒意。
“很不错。”茨木童子说着,破天荒露出一个笑容。
他原地消失了。
式神录上重新出现了茨木童子的名字。
‘碰!’
匡扰半跪在地,弥弥切丸斜插在地面。
极其华丽的胜利往往伴随着不为人知的凶险,匡扰做出了能让奴良组都叹为观止的局面。只用了几秒。
近乎逆天的速度所付出的,远远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
他一手撑在地面,一手握着弥弥切丸的刀柄勉励支撑,唇缝渗出鲜血。滴答滴答,清晰的滴在地面。
式神身上的极速御魂与不要命的灵力消耗构成了这次一波流战术。现在的匡扰,如同砧板之鱼。
“喂!你怎样!”身体被人搀住,奴良鲤伴一晃就出现在匡扰身侧,双手架住他,将他整个重量支在自己身上。
“可能不太好。”匡扰诚实的说:“地狱之手的滋味不太好。”
下次,可不能用这种方法了。
也许是信任奴良鲤伴的为人,也许他真的绷到了极限,再也许,这个大妖怪太让人容易信赖和依靠。匡扰想着,身子一歪,彻底倒在奴良鲤伴的身上。
在悬崖边跳舞的感觉,真是刺激过头了。
......
有点刺眼的阳光透进来,匡扰抬胳膊挡在眼前。
睡了很舒服一觉。
“蝴蝶精?”
蝴蝶精马上醒过来,惊喜的说:“扰大人终于醒了。”
她赶忙在匡扰的示意下将他搀起来半靠着枕头。
“您下次不要这样拼命了,好歹带上我啊,虽然我只是个小妖怪,但是,我也会用的,您知不知道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抱歉,”匡扰安抚,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下:“这里是奴良组?”
“是的,那天,鲤先生将您抱回来,我的祈愿之舞还是太低了,于是鲤先生亲自为您治疗。”
说到奴良鲤伴,蝴蝶精眼睛亮亮的。
“扰大人您知道吗!鲤先生也会治疗!而且非常厉害!”像是小孩子向大人讲述自己的发现无比兴奋,却被打断。
“你醒了?”有些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匡扰扭头,茨木童子大大咧咧的站在拉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