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课到此结束了!”虽然公主好像听得津津有味,但是身旁的太监已经在向他打眼色了,太傅知道皇帝很紧张这个闺女,也就识趣的宣布下课了。
温舒言有些意犹未尽,还想找太傅再聊聊的时候,身边的大宫女宫绦悄悄在耳边说:“殿下,陛下想要见您!”
温舒言文闻弦歌而知雅意,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从原身的记忆中,可以看出大越的皇帝温止风十分紧张这个唯一的子嗣,原身之所以这么天真无知,温止风绝对是罪魁祸首,但是温止风又不是想要“捧杀”原主,只是他年到四十才得这么一个女儿,当然是捧在手心了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温舒言随着带路的太监走进御书房,温止风看到进来,立马站了起来嘘寒问暖,“我的公主,我听郭泰说你今天发火了?是什么事儿让我的公主这么生气,跟父亲说,父亲帮你教训他!”
郭泰是温止风放在温舒言身边的眼线,这一点原主一无所知,但是温舒言却可以猜出一二,而且皇帝也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温舒言学着记忆中原主的样子,嘟着嘴说,“还不是那个宇文天,居然敢当面斥责我!连父亲你都没这么做过!”
“哦!”温止风眼中一片幽深,“你之前不是很喜欢那个宇文天吗?怎么,这么快厌了?”
温舒言听到温止风的话,再结合原主的记忆,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宫女脸上会有了然的表情了,原主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所以从来对什么事物都是三分钟热度,所以当一直视宇文天为珍宝的公主突然反转态度,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觉得奇怪,公主本来就是天之骄女,因为一时的兴趣容忍宇文天只是暂时的。
而对于温舒言来说,既然有了现成的理由,她自然就乐的顺水推舟,“本来是觉得他的倔强很可开,他的冷淡跟别人完全不一样,但是他总是对我不假辞色,还老师说教我,真是让人不开心!”原身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对于自己的父亲向来坦诚。
“没关系,既然你不喜欢,咱们就不要他了,父亲啊,给你找更多的更好的男人过来!”温止风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有一瞬间,温舒言觉得温止风的形象和厉玫的形象重合起来,她恍惚了一下,立马引发了温止风的担忧,“言言你怎么了?”
温舒言晃了晃脑掉,“没什么,就是昨天没睡好而已!”
温止风听到温舒言的话,脸色陡然一变,“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公主昨天没睡好你们都不知道!”他的脸上似乎酝酿着风暴。
御书房的太监宫女吓得立马跪下求饶,“皇上恕罪,都是奴婢办事不利!”
“算了!”温舒言扯了扯温止风的衣袖,“您要是罚了他们,谁来服侍我!我都习惯他们的服侍了!”
温止风拍了拍温舒言的手,然后威严的看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既然公主求情了,那么事情就到此为止!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底下的太监宫女自然唯唯称诺。
而后温止风又温情脉脉跟温舒言进行了一会儿父女互动,但是他毕竟是大越的皇帝,政务繁忙,最后只能不舍的放温舒言离开。
温舒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皇帝简直是一个女儿控,盘问的她都快hold不住了。
其后两天,温舒言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一直风雨无阻去听太傅讲故事,不止太傅惊呆了,连皇帝温止风都惊呆了。
这一天晚上,温止风迅速的处理完政务以后,托着腮在那里苦思冥想。
“郭福,你说公主这两天是怎么了?”他转头看向一边的大太监郭福。
郭福心中一凛,“奴才听阿泰说,公主最近实在是闷得慌,恰巧太傅的历史故事讲得十分有趣,所以就格外感兴趣!”他暗暗在心里庆幸,幸好自己看着皇帝这两天为公主担忧,特意示意郭泰对公主旁敲侧击了一番,要不然皇帝一问起来,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呵呵,他就要承担皇帝的怒火了!他们这位皇帝,平时一向和颜悦色,但是一涉及公主,就立马翻脸。
“原来如此啊!”温止风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看来,没了宇文天做消遣,朕的公主真的是很无聊啊!这样……”温止风一拍脑门,“朕就为公主举办一次游园会,让公主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男子!”
郭福立马称赞皇帝的主意是多么的英明睿智,温止风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然后消息到了温舒言那边的时候,“什么?游园会?父亲怎么会突然有这样想法?”温舒言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