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光明早被她宠惯了,借口保护妹妹褚光静,早料到在这么特殊地时期,师母肯定会更加珍惜,比以往更加不忍拒绝。事情果然如他所料。
辛双清虽然再三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但要他立下誓言,不管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准开口说一句话。
褚光明虽然一直很得宠,但并不怎么听话,反正犯了事只要随便撒一下娇,坏事就变成了好事。现在他更是连半句都不想听,随便就立下誓言,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刚才之所以能忍住,主要是有些畏惧秦朝,但听到里面是女人占了上风,不由心生鄙视,畏惧之心大减。一忍再忍,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在外面插嘴笑道:“你们……”
才说两个字,嘴鼻都被他妹妹褚光静死死捂住,硬将他扯开。
褚光静暗恨自己不够坚决,不然绝不会等到现在才下定决心,不准他以后继续跟着师父。
否则便将一切全告诉父母,再自杀谢罪。
否则还不如其他西宗弟子,不如不跟来。
褚光明这才开始体会到,玫瑰仙子那誓言一点都不好笑,更不是一点威力都没有。
很想实话实说:“你这威胁虽然还有些用,但对我还是没什么用。我不是玫瑰仙子那种人,你也不是我师父。就是那美人儿师父要做别人奴婢,其实也要听我的话才对,才好。”
几次话到了嘴边,都没有说出口。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但最后还是假装被妹妹的誓言吓住,趁势送了个顺水人情,说要回家探望父母。本来这只是随口一提,岂知越想越担心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受流言流语影响。家里的兄弟姐妹众多,傻子才不趁火打劫。
想到这儿,顿时心急如焚,怨恨滔天。
“妈的,你是贱货!我是蠢货!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女人的真面目。嘴边有这么好一个女奴,竟然便宜了外人。而且还要闹得天下皆知,你把那姓秦的当什么?”
“他最厉害,能比帝王之尊还值得你骄傲吗?”
“你这贱人不要脸了不要紧,我们这些人可都还要脸啊!”褚光明语无伦次地在心里说个不停,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师父往日的尊容,与现在一对比,实在是痛心!
恨!
恨呀……
短时间内,对辛双清的痛恨和不满,甚至超过了对秦朝。
悔呀……
悔!
早知道她有这么放得开,又何必在意师徒之间的名声。其实只说东宗和西宗,视她为梦中情人的又何止自己一个?
现在还何必不好意思,藏着,隐着。
在这方面,不得不佩服掌门的大胆!面对着整个江湖,堵不住悠悠之口,竟有胆敢逆流而上,说放就放。方圆百里内的青楼妓院,小名清儿的原本就很多,现在只怕更多了。
最怎么堵都堵不住,不如放开来……
半路,突然想清楚,现在才回家,最快都已经晚了,自己更无能堵住悠悠之口。
当然也不可以就这么放弃反抗。早该想到,不只自己一个人,还有同门师叔伯、师兄弟、师姐妹们,都有跟自己类似的担心,大家正好联合起来,倒也是股不小的力量。
事实上,无量洞的上层早已在左子穆的联合下,一致同意了反其道而行之的决定。既知怎么堵都堵不住,搞不好会起反效果,不如不堵好,不如反过来使劲将秦朝吹上天,气死那些只敢暗恋辛双清的家伙。
江湖好汉有谁不服气,只管找那秦朝比武。
武功越高,败得越惨,自己面子上越光亮;
胜了更好,击败秦朝,最好能借势灭了他。
总而言之,在左子穆的筹划下,无量洞的高层都开始自我开解,觉得这不只是件丢人现眼的大坏事,说不定还是件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反正吃亏最大的肯定是辛双清和那秦朝,一主一奴两个当事人。大伙儿无论往左右前后走,都可以利用这件事来大占便宜。
整个无量洞,只剩下褚光静一个仍完完全全站在了辛双清一边。
褚光静的想法很简单、简洁、干净、清静——师父的所作所为,自有师父的道理,徒儿暂时不理解很正常。别自以为比师父聪明,理不理解不要紧,只要跟着师父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