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华站在栏杆上面,伸长脖颈瞅着越来越远的菜肴,流涎于地,嗅鼻闻味,叹息道:“刚才那道菜是‘樊哙皱油肘子’刘家人做得最好,有两盘呢。我一人就能消灭光。”抚摸着肚子,感觉到里面在咕咕叫,胃部痉挛地抽动,又侧看旁边的甬道,寻思师傅他们怎么还不来呢?
邳彤鼻子最灵,面带得色的说:“现在厨房里烧的是葱椒鱼羹,多香啊!还是地主家有钱,行走江湖,数这顿量最多,味道最好。”
三名师兄皆用眼白他,那还用说,吃不到的美食,味道当然好。韩子最会猜度人心,见微知著,告诫道:“你们瞧着吧,只要鱼羹好了,师傅他们就来了。懂吗?”
师傅他们没盼来,甬道上行走来一名男孩“刘秀”,他要在晚饭前磕头拜师,故换了套行头,打扮得妥妥帖帖。走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摇晃大脑袋,是要给师傅苏伯阿,留有好印象。他没有看见回廊栏杆坐着得五人,人家却都瞧见他了。
“九穗!”胖子卫飒脱口而出,让行为端庄的刘秀一个哆嗦,谁这么粗亮叫他呢?转向回廊处观看,但见红灯笼下面的栏杆上坐着四名青涩少年,还有一名少年站在栏杆上面,刘秀不由疑惑,慢慢行走过去。眉头微蹙,若有所思,里面四名青衣少年哪那么眼熟呢?
看见刘秀不行礼拜见,卫飒不由恼怒,笨蛋刘秀,到如今还没有认出他们四名小乞丐。心急如焚,早已按耐不住,强华旱地拔葱,使出墨家轻功,纵云梯而行,一掠就有余丈,鼻尖已在刘秀脸颊前。
“哦哦!”刘秀手指点着强华鼻子,恍然而知。“哦哦!”强华故意指着刘秀大头,像是认出他来。
刘秀认出面前的瘦子是讨饭的叫花子,新奇地跑向前,眼前的四名坐在栏杆上的人,有三人就是骗他十枚五铢钱的人,另一位比他年龄大一点点的人不认识。他们到家里来干什么?一定是骗吃骗喝。想通此中蹊跷,刘秀斜睨,不削道:“你们四名要饭的,换了一套衣褂,就当小爷不认识了吗?还是属鳖的。”
四名少侠差点没被刘秀气死,唰一下,皆都纵越袭来,把刘秀围在中间,横眉怒目,齐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嘿嘿!”刘秀干笑两声,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说第二遍。四名叫花子听见了还装蒜,是属“鳖”的,没错!
身形最为高大威猛的邳彤,喝道:“老十三,看清楚了,我们都是你的师兄,已是江湖成名的少侠。这位是六哥‘铁指墨掌’卫飒,这位是七哥‘没影花形’强华,这位是八哥‘随波逐流’韩子。这位端坐不动的人,比你早几天拜入师门,名号······‘闷雷惊天’刘玄,是你的族兄,排行老十。我嘛······”
洋洋自得的邳彤,哈哈一笑道:“已是江湖响当当的大侠,排行老九,江湖人称‘虎口阿婆’,救人于水火之中。懂吗?”
“噗!”刘秀听到“虎口阿婆”的名号不由笑出声来,急忙捂住嘴巴,眼珠子咕噜噜转看五人。心头万念俱灰,完了!什么都完了!要拜入的守折门,是穷光蛋门派,平时还要讨饭过活。现今皆到刘府,那是要大吃大喝,把我家吃穷、骗光。我哥怎么了,平时对人凶恶豹眼,今日把我推入坑人的守折门,还要请一大堆人来吃饭。
刘秀愁眉不展,人也消沉下去,耷拉着大脑袋,低三下气,拱手拜道:“刘秀见过卫师兄、强师兄、韩师兄、邳师兄、刘师兄,祝五位师兄,福寿临门。还有几位师兄没来吧,太可惜了。我大哥平时死扣,吃饭三菜一汤,雷打不动,今日借你们福星来临,我也跟着享福了。美酒佳肴满桌,过年也不过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