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道:“是,一开始我只把画里之人当成你,但是既然搞错了,当然要真实的你啊!”
素贞心里是七上八下,有苦难言,于是只得如实道:“公主,我是女扮男装的呀!”
公主不由地大惊失色,倒退了好几步,正色威严道:“你所说到底是真是假?那你到底是何人?”
素贞反倒坦然,索性平静道:“我家与李兆廷家是世交,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以兄妹相称。”
公主娥眉倒竖,盯着素贞,许久方道:“你来历不明,混入宫中,所言真假难辨,怎知你心底意欲何为?”
素贞道:“是我有错在先,但也是阴差阳错,至始至终,我从没想过要中状元,更没想过要当附马,我又何曾有意居心不良,蒙骗于公主你啊!”
公主道:“如若此事泄露,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还有何面目名节立于世上?纵使是你无心之过,但实在也是害我非浅啊!”
素贞道:“公主休要烦恼,此事前因后果,我也讲明,现在我只进一言,若公主采纳,自是无损名节,若公主不信不采纳,我只有任凭公主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凤颦公主道:“你且说来听听!”
素贞道:“我原不过只想混个一官半职,返乡救人,现在人未救成,反倒自身泥足深陷,若是公主允我回乡救出兆廷,我死亦无憾,
公主可以自行用心甄别,看兆廷能否与你相配,若相配何不将错就错,公主名节自然保全,若公主看不上兆廷,那就赐我与他一起共赴黄泉吧!”
凤颦公主,满脸凝重,一言不发,她踱来踱去,后又停住,似发呆一样,不觉望见了挂在墙上素贞赠的画相,画相中那一长身玉立的男子,眉清目正,气度不凡,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义薄云天载厚德。
于是凤颦公主心里道:“这也不知是哪一世的因缘,让三人如此错爱今生,现也别无良法,既天意弄人,现只有姑且一试了。”
凤颦公主忧色一敛,端容正貌,道:“此事有关你我他三人之命运,不能当成儿戏,我也暂无良策,解开此纠缠之结,只有依你之言,且行且看了,父皇那边容我先瞒过,放你出宫,回乡救人!”
素贞,不由心存感激道:“谢公主深明大义,宽容如此!素贞我莫齿难忘,深感大德!只是皇上已见过我,如何能瞒得过他?”
公主一笑,道:“父皇聚饮之时,正害眼疾如何看得清你是何模样,其次大殿之上,一无大臣,二无太监,只有宫女又无闲杂人等,谁能发现其中之蹊跷,识破你本来面目,况你心细如发,就算现在你我面对面,我还不是照样被你骗得相思成疾!”
素贞闻言一笑,心里却不由喃喃道:“好一个相思成疾!情之一字误尽天下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