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真身觉醒
“真是丢脸呢，摩云。”
无尽的虚空之中，忽然传出了这样一个声音。
般的婉转妖娆之音，充满着引人犯罪的诱惑，不难想象，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绝世佳人。
“我的确没想到，那个家伙会做到这种地步……”
“是呢，你也有小看人的时候啊？”
“……好了，我叫醒你，是为了让你帮忙的，不是专门让你来挖苦我的。”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道人家年纪大了，皮肤需要保养吗？居然还特意把我从长眠中唤醒，摩云，你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向您老人家道歉，行了吧。”
“嗯……看在你一遇到困难，就想到了咱的份上，咱原谅你了！”
虽然在说着故意难为人的话，但是这个声音透露出的娇嗔和喜悦，却犹如清澈湖水之下的植物，一览无余。
“具体的方法，你都听帕秋莉说了吧？”
“当然，不过很奇怪诶，为什么那个不动的大图书馆，对你这次的契约这么上心？她不是应该随便给你解释两句魔法，然后让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的吗？”
“哈哈哈……我怎么知道……也许是帕秋莉跟我的关系忽然变好了呢？”
“少来，你以为她是蕾米莉亚那只萝莉大小姐啊。”
“好吧好吧，其实是因为在那个世界里，帕秋莉看到了一个好苗子，想要找个衣钵传人而已。”
“原来如此……那么迪妮莎又是怎么回事？”
“被人海战术堆死了呗……要不她那么不服气呢，非要我再把她召唤过去，跟那个征服王一决高下。”
“居然能把迪妮莎耗死，看来那个世界倒是很有趣呢。”
“不要大意，我只在那个世界呆了几天而已，活动范围也不过一座冬木市，就遇到了这么多强大的英灵，如果把范围扩大到全世界的话……”
“无论如何，不是还有你在吗？”
“那我也不能让你们受到不必要的伤害，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们再继续生活在这令人讨厌的虚空里……总之，世界真的很大，不知道哪一天，虚空中就会出现我们无法对抗的敌人……”
“不要那么悲观了，摩云，我也是，慧音也是，灵梦也是，我们都会永远支持你的。”
“……谢谢……”
“好啦，振作起来，要准备进行神降了呢！”
“嗯……”
一点星火，突兀地出现在了虚空的混沌之中。
一闪，一闪，星火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茁壮地成长起来。
如同一颗小小的野草，却长成了一颗参天巨树，星火的成长非但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愈发剧烈地生长起来。
很快，这炽烈的火焰，就驱散了虚空的混沌，而当星火熄灭之后，耀眼的银白色星光，便开始出现在这至深的黑暗之中，并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着。
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星光之中。
是一片无尽的苍白……
然而，如果将视角无限拉远的话，就会发现，这片苍白，其实只是一个巨型物体上的一部分，而这个物体，似乎是一块动物的鳞片。
但这真的是鳞片吗……有什么动物的鳞片，要比整个格陵兰岛都要巨大呢？
接着，顺着星光照耀的方向，一块又一块的鳞片，开始出现在不再黑暗，不再混沌的虚空之中。
无数的巨型鳞片，连接成了一具长条状的身体，而那刚刚从星光中出现的，生长在身体上的利爪，令人毫不怀疑，它们可以一把抓碎某个星球。
终于，银白色的星火燃烧殆尽，而耀眼的星光也逐渐暗淡下去，虚空，又开始恢复成它原本的模样……只是，这里出现了一只生物。
一头通体银白色的，体长超过了四十万公里的巨龙！
而在巨龙那足以撞碎星辰的鹿角之上，还站着一名女子……确切来说，是一名女子的虚影。
身着华丽紫裙，头戴古怪白帽，手持精美洋伞，颇具倾城之颜，淡金色的秀发缓缓飘动在虚空之中，正如之前所说，风华绝代的佳人，便是那个声音的主人。
在超越了“距离”这个概念的远处，一颗缓缓转动的巨型星球，渐渐停止了自己的运转，接着，围绕着它的，无尽的黑色雾气，开始散开，露出了星球的正中心……在那里，出现了一道裂缝。
那是足以将地球吞入其中的巨大裂缝，但它的下面，却不是无尽的深渊，而是一个……瞳孔。
散发着无尽的疯狂与混乱，这个瞳孔，仅仅是其存在，便可以将周围所有的生命，化为腐朽而狂躁的傀儡。
但此刻，这个瞳孔所表现出的情绪之中，却只有疑惑，以及好奇，它静静地盯着一个方向，盯着那个体型不在自己之下的银白巨龙。
“要开始了，摩云！当我定位到祈愿者的境界之后，你就用全力，撕开那个裂口！”
回应她的，是一股充满着力量的意志。
龙神摩云的本体，终于在这无尽的虚空之中苏醒，并对着那两个算计了自己的程序，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
“爱丽，你这样的招数，是打不到我的。”
用着闲庭散步般的姿势，敏捷地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破“土”而出的水柱，卫宫切嗣甚至还可以分心去跟爱丽丝菲尔对话。
同时，卫宫切嗣也想起了，爱丽丝菲尔刚才所呼的招式名字。
水舞天龙，这其实只是认识爱丽丝菲尔的第三年，卫宫切嗣带回去的一些五流漫画，所创造的招式……至于为什么卫宫切嗣还能记得这些，那是因为，爱丽丝菲尔实在是非常喜欢这些漫画，她甚至为此去找过族长尤布斯塔库哈依德，请求他将漫画上的“魔术”教给她。
为什么，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什么都记得，却始终没能明白，爱丽所喜爱的东西呢……
卫宫切嗣终于明白，为什么爱丽丝菲尔在得知，自己可以离开那座城堡，前往冬木市协助他打赢圣杯战争的时候，会笑得那么开心了。
原来，我始终都没有理解过你的内心啊……爱丽……
随着越来越多的水柱爆发，会馆的内部，逐渐开始被大量的积水淹没，可提供给卫宫切嗣闪躲的空间，也越来越小。
可卫宫切嗣的内心，仍然有着顾虑，他还是无法硬下心肠，攻击自己的妻子，即使脑海中的那个声音，正在疯狂地呐喊着让他这样去做。
犹豫之间，卫宫切嗣瞥到了爱丽丝菲尔的脸。
确切来说，那应该是贞德的脸，可那熟悉的眼睛，和那熟悉的神态，却让卫宫切嗣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特别是，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悲伤，以及决绝……
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了这一步呢……
“咔啦”的一声巨响，在卫宫切嗣分神的那一刹那，自他的头顶之上，礼堂的天花板突然破裂，犹如喷泉一般的水流倾泻而下，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背上。
闷哼一声，卫宫切嗣甚至来不及使用宝具ChronosRose，就径直被砸进了已经化为汪洋的一楼大厅之中。
而当他在湍急的水涡之中，用神秘切断刺进了礼堂的墙壁，并以此借力，跳到了观众席的二楼之后，却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控制着贞德躯体的爱丽丝菲尔，静静地站在悬浮在舞台中心上方的圣杯旁。
她的眼神中，带着卫宫切嗣从未见过的坚定，和期盼。
即便不需要脑海中那个声音的警告，卫宫切嗣也已经知道，他需要做什么了。
不能，让别人得到圣杯！
宝具·花开堪折直须折（ChronosRose）发动，目标：爱丽丝菲尔！
在卫宫切嗣的感知中，周遭的一切，都陷入了缓慢无比的时空旋涡中，他的双腿猛然发力，径直冲向了爱丽丝菲尔的位置，手中的神秘切断，也已经对准了她的心脏。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但是，卫宫切嗣的躯体，却突然止住了。
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身影，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他低下了头，看到的，却是自己被冻了个严严实实的两条腿……
接着，卫宫切嗣便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那句话。
“圣杯！请实现我的愿望，让我的守护者摩云，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吧！”
浮在空中的黄金之杯，忽然绽放出了强烈的光芒，而下一刻……
整个市民会馆的礼堂，轰然碎裂！